们认为他是先帝的儿子,那他起事,乃是顺理成章。
可是如今局势变了,万一陈长歌才是真正的皇子呢?那颜玦,便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
而且,未来,他同陈长歌,是一定会对上的。
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陈清谏方才想要颜玦同陈望书和离,以免出现父女兄妹相残的局面。
颜玦伸出手来,向往常一样,轻轻的揉了揉陈望书的头。
先前他们杀人太多,陈望书额心上,都溅了一滴血,看着像是一颗胭脂痣一般。颜玦伸出一根手指,点了几下,那红色的点儿,倒像是变成了一朵妖娆的花一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倘若如今的官家,是个有道明君,那我觉得,他做皇帝挺好的。别说先帝的儿子了,就是先帝,被迫让出这个位置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理的。”
“成王败寇不是么?”
“卿卿还不明白么?我想要那个位置,同我是扈国公的儿子,还是先帝的儿子,亦或者是从什么地方抱来的顶罪的野孩子,都没有关系。”
“我一直都是我,是秦臻。秦臻想要那个位置,只是为了护卿卿一世。”
陈望书心头一暖,微微的低下头去。
的确,颜玦在知晓自己极大可能是先帝儿子的时候,都没有想要那个位置,是后来想要护着她,方才下了这个决定。
任哪个姑娘,也受不了这个场景。
好看到呼吸带着美丽的小郎君,在一盏跳跃的油灯下,说着最动听的话。
但是,陈望书并非是一般的姑娘。
她深吸了一口气,找回了自己还残存的一丝理智,“长歌做了皇帝,亦是可以护着我。”
颜玦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
“倘若长歌是真的。那你阿爹,能够为了他,牺牲真正的长歌,他日,就能够为了他,牺牲望书你。”
陈望书一愣。
颜玦又说道,“这世间,君王有千千万万。为何有的君主,能够一呼百应,即便任性妄为,臣子也不敢吭声。有的君主,却是窝窝囊囊,被人掣肘?”
陈望书点了点头,“可是……”
颜玦看出了她的担心,又忍不住伸出手来,擦了陈望书额心的红色花儿。
“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只不过出了这事儿,咱们边疆一趟,势在必行。倘若长歌才是真的,而我是假的。那么,林十一,还有我身边的黑羽卫,那些小册子上的人,譬如张筠年,他们是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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