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陈长歌呢?
陈望书看了看已经一跃而起的太阳,身后就是激烈的厮杀声。
陈长歌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颜玦想要那个位置吗?如果他想要,我可以对天下人说,他才是真正的太子。”
“我想要的,只是公道二字而已。我觉得,在临安府里做一个小官,做陈家的儿子,也挺好的。我能考中状元,他日便能封侯拜相。阿姐做皇后,同我坐那个位置,都是一样的。”
陈望书看了陈长歌一眼,轻笑出声。
她伸出手来,轻轻地在天空中抓了一把,太阳光从她的指缝间溜了过来,晨时的微风将她的裙角吹得沙沙作响。
见她不说话,陈长歌忍不住问道,“阿姐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陈望书转过身来,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临到那门口,她突然转过头来,对着陈长歌说道,“笑你像你亲爹一样,自以为是。”
她说着,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宫内行去。
木槿同八角,还有颜玦留给陈望书的那几个黑羽卫侍卫,立马围了上来,跟着她一道冲了进去。
陈长歌站在宫门口,远远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满地都是鲜血,沾染在她的绣花鞋上。
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越走越远。
那宫门中,乃是地狱一般的场景,就连他一个男子,都觉得遍体生寒,血腥味充斥在人的口鼻之中,令人想要呕吐。
可是陈望书,一个闺阁女子,却淡定得像是在花园中散步。
“你觉得很意外么?我知道你不是长歌,也很意外。”
陈长昀轻轻地走了过来,因为陈三叔带了妾室同孩子回来的缘故,之前还吊儿郎当的陈长昀,短短时间,成熟了许多。倒真的像是一个能够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他恩科未中,钱芙蓉想给他推官,他却是拒绝了,书院也没有去,只在家中,日日跟着陈长宴苦读书。
陈长歌猛地扭过头去,看向了陈长昀,“长昀哥。”
陈长昀笑了笑,“没什么,刚才你同望书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也是,你若是真正的长歌,一定不会对望书这般,感到意外。”
“在别的孩子还在抠脚吸鼻涕的时候,望书已经坐在开封府的公堂后面,听我阿爷审案了。倒是后来,到了这临安,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从去岁要退婚起,她又变回来了。就好似,同你相处过的那个望书,是假的一般。当然,我没有想到,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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