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好像已经过完了大半辈子了似的……”姚氏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殊慈,也不知道这样想是好还是不好。“阿娘就是怕你想的太多,又怕你想的不多……儒王爷,阿娘说不出来一个不好,可人太过完美,就是叫人觉得好像活在天上似的,不踏实……儒王爷的身世过于复杂,阿娘怕你卷入是非之中,宫里……已经开始乱了呀……”
李唯清到底是近臣,姚氏虽是妇道人家,到底对朝堂动荡要敏感些。李殊慈叹气,心想为什么她娘非得要赶在今日与她说这些,趁着姚氏不注意,她朝头顶横梁上瞥了一眼,赫连韬隐在暗影之中看不清面目。“阿娘,儒王爷身在局中却也身在局外,就是因为如此身世,只要儒王爷安于现状,怎么也能稳稳当当的,不然阿慈也不想纵身于皇家。阿娘放心吧,我们说好了,等尘埃落定之后,就云游山川大河去……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这也是她内心深处期盼已久的。
姚氏惊讶的看着李殊慈,到底没再说出什么话来。有些事情,考虑的太早,的确是杞人忧天。“既然你都看的明白,阿娘也放心了。”李殊慈终于送走了姚氏,房门一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蜡烛就先这样吧,别点了。”
赫连韬又等了一会,确定姚氏已经走远,才从房梁上跳下来,呲牙咧嘴道:“这梁上君子也不是好做的,我这腿都蹲麻了。”
“哼!”李殊慈冷哼一声,对他听了自己这么久墙角十分不瞒。瞥着他问道:“是宫里的事?”
赫连韬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的问问她,看她有没有什么想法:“嗯……你觉得这后面有没有推手?”
“不会没有……只是我也看不出到底是谁,能让太子在没有完全的计划之下做出这样的蠢事……”李殊慈沉吟道:“咱们离间太子和沈家,是为了逼沈家进一步动作,但沈家这样干脆利落,毫无反抗突然间的退离,总有些奇怪,是否意味着沈家已经没有必要再利用太子来经营一些势力了呢?”
赫连韬也不傻,他盯了沈家这么久,也觉得沈家同太子断的太利索了一些,仿佛就是在等着太子与他们主动疏远,他说:“咱们想要沈家动,沈家却不会自乱阵脚,若是各方势力都动起来,这些势力相互交叉纠缠,沈家才能浑水摸鱼,从中得利,得到他们想要的。”
“说的不错。”李殊慈赞同道:“无论金徵稳稳的坐着太子的位子,还是金徵丢掉太子的身份,朝中都不会太乱。只有太子将废不废,所有的势力才会在事态不明中,蠢蠢欲动,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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