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程度,她承认自己没有这种心胸。
楠西的心情,随着她的表情全部显露在脸上,卓凌岂会不知,但是,成与败就在一夕之间,不能破功啊,“不用抱歉,都是我欠你的……”
手里的康乃馨散发着幽幽的香气,楠西珍珠一样的眼泪滚下来,落到了花瓣上。卓凌伸出他的长胳膊,一把就将花拿了过来,“这花很漂亮,谢谢你能来看我,早点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楠西低着头,她怕抬头被卓凌看到她的眼泪,可即便是不抬头,卓凌也知道她在哭。
没有再说话,楠西扭头就走。
卓凌抱着花,鼻尖深到花瓣上,闻着花香和眼泪交合在一起的味道,那是一种绝望的心酸。
“钟非,过来。”整个走廊都响起了他的命令之声,“你去跟外面那几个人说,要玩监视就不要让我发现,我跟安琪还没结婚呢,不要自作聪明做傻事。”
“好。”钟非又颠颠地小跑出去,照着卓凌的话重复说了一遍,医院大厅里,有人惊讶有人惊吓,一下子走了大半的人。
果然,鬼比人多。
病房里,卓凌让大家都下班回去,连钟非都不让留着。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玻璃花瓶,楠西送的花就插在里面,淡雅的康乃馨,纯洁的满天星,没有抢镜的颜色,也没有出挑的气质,但就是百看不腻。
卓凌解开上衣的两颗一扣,拿出脖子里的项链,那吊坠是一枚戒指。他将戒指紧紧地握住,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就好像吻着楠西一样。隐隐地,有一种害怕,他害怕楠西不会再接受这枚戒指,也不会再接受他。
他不会忘记,楠西在看到他和安琪亲亲我我地出双入对时,眼里的痛苦;他不会忘记,楠西在淋雨那个夜晚,绝望地对他说,即便你有苦衷,我也不会再原谅你;他更不会忘记,楠西在递交辞职信和归还他送她的戒指和脚链的时候,那种狠绝的眼神。
想到这些,他的心脏仿佛被沾了盐水的鞭子抽打,疼痛不止。
安静之中,手机铃声猛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
这么晚了谁还打来电话,卓凌心想着,如果是安琪打来负荆请罪的,那我一定不会听任何解释。然,电话是卓宁打来的,“喂,宁宁,有事?”
电话里传来卓宁的哭声,她抽泣着说:“叔叔,爷爷跟奶奶吵架,奶奶要打死妈妈了,奶奶要打死我妈妈了……”
“怎么回事?”卓凌听得心烦,“宁宁你别哭,慢慢说,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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