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带着这一行十七人经过二十几天的跋涉终于回到了探马营中。
一入军营中,无数士兵立刻围了上来,看着老兵身后早已疲惫不堪的新兵们,笑着问道“老韩,这批跑了多少啊?”
被称作老韩的带队老兵笑了笑,回答道“这批新兵相当出息,比之前那批强多了,一个都没跑。”
“跑?”周平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要跑?跑了不就成逃兵了吗?”
老韩朝周平摇了摇头,说道“别营的新兵若是跑了,那自然算是逃兵,可咱探马营的新兵若是跑了不算做逃兵,这是咱阎罗军的规矩。”
他身后的十七人有些诧异,为什么阎罗军中还有这样的规矩,探马营究竟有什么优待,新兵逃跑都不算做逃兵?
老韩看到众多新兵的不解的神情,也没有过多解释,刚入营的他们也许现在根本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一路要变着法儿的折磨他们,甚至明摆着想要逼走他们。
很多年后,周平回忆起老韩所说的这句话时,心中仍久久难以平复。
这十七个新兵很久以后才知道,探马营一直都是阎罗军所有营盘中两项记录的保持者。
一是新兵中逃兵最多,二是战场上死人最多。
只要是熬过了新兵时期,没有跑掉的新兵,全部都在日后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了自阎罗军建军以来人数最少的营盘——探马营。
“我听说这一期的新兵来了,都抬起头给本校尉看看你们都是什么鸟样!”
一个身披甲胄的男人从远处纵马而来,在战马距离新兵仅剩半尺的时候,这位校尉猛然勒紧了缰绳。
一声急促的马嘶后,众多新兵这才看清了马上之人的相貌。周平的目光停留在探马校尉的脸上时不由得一怔。
探马校尉沈北望,四年前周平和楚辞前往京都时,便是此人赶马车护送的二人。
周平微微低下了头,不希望沈北望认出自己,好在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周平本身的相貌和身材也有着不小的变化,饶是沈北望也没能认出他。
“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我是探马营校尉沈北望,希望你们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在探马营,我下的令,就是天!”
沈北望语气冰冷地说道“现在我们来聊你们进入探马营的第一件事。”
“你们谁要退出?”
“若是此刻退出,军中不以逃兵论处,这是咱们探马营的规矩。”
老韩面无表情地在一旁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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