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在一起伴驾,怎么还有这么多的话,说不完似的。”
回风笑了笑,“劲山先生早年曾在西北呆过,也曾游历西域诸国,先生对这些很感兴趣,所以常常和劲山先生一起坐着喝茶,常常能坐上一整天。”
“一整天?”景瑚忍不住挑了挑眉,担忧的望了室内一眼,“他们今日不会也要说上一整天吧?”
回风想了想,摇摇头,“应当不会,晚间陛下还召了先生过去陪他下棋。”
可是现在距离晚间也还有好几个时辰呢。景瑚的目光落在殿中柯明叙的身上,不知道她若是装作不知道他有客人,就这样闯进去,他会不会生她的气。
回风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小县主,我家先生最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人打扰了。”
那就算了吧。反正她今日本来也没什么事做。坐在院中,偶尔望一望他,她觉得这段辰光也很值得。
景瑚就开始专心的回风谈心,“为什么你称呼柯世兄是‘先生’,你是他的小厮,不应当称呼他少爷什么的么?”
回风便笑了笑,“先生身边向来是不要小厮服侍的,想来小县主与我家先生相熟,应当知道这件事。他做事喜欢亲历亲为,一般的事情都不用我们动手。”
“唤他先生,是因为他还教我和流雪识字念书,并不把我们当下人,也并不愿意我们把自己当下人。”
景瑚便道:“原来还有一个像你一样的小童子,名字叫‘流雪’,是柯世兄取的名字么?‘流雪回风’好像是哪一篇文章里的。”
“出自《洛神赋》,‘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从前服侍先生的师兄,便叫做‘轻云’和‘敝月’。”
“原来是这样。”她还真是有些不学无术,从前《洛神赋》,她的老师也是好好讲过的,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还不如个小童子。
不过也是,回风毕竟是状元教出来的嘛,从前教她的先生,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老举人罢了。
她又问他,“你是柯太师府的家生子吗?柯世兄怎么就挑中了你的?”
回风默了片刻,便笑道:“并不是的。我和流雪都是昭永十六年的时候,因为大兴的那场时疫病,失去了家人,所以才跟着老师的。”
都是燕京人,怎能不记得昭永十六年的那场时疫。她问到了人家的伤心事,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风却很淡然,“那时候大兴几乎成了人间炼狱,距离燕京城还有几十里的地方就设了关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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