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面,只觉得小腿发凉,脚面已木得全无知觉,这一惊非同小可,遂转身对众人一揖,说道:“各位老大来到贱地,就是我们财神,兄弟岂敢有得罪之心?言语不谨无意冒撞之处,老大****之量,定能鉴谅——只是兄弟见识鄙浅,真的不知道世上有绵阴掌这等功夫。有罪有罪!”
“不知道,所以你就小看?”黄天霸倒也赏识这瘦金龟子硬气,心里暗笑,口中叹息一声对蔡富清道:“老三,给他们看看吧——老六也真是的,招惹这些是非!”
蔡富清满不情愿地答应一声,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对金龟子和洪三说道:“把衣服脱掉,只留一条短裤,脱净了脱净了!——不是师父的话,老六那脾气,我也不敢得罪,算你们寻到了真佛!”洪金二人腿上麻木不仁,心头惊慌,煌煌灯烛下各自脱得赤条条的。几个太保一边看着,一个肥若壮猪,胸前黑毛蓬乱,一个瘦骨伶仃,像个干猴,都是肚里不住暗笑。
“站好!不要运功!”
“是……”
“看着我,东张西望什么?!”
“是……”
蔡富清却不近前去,端起桌上一碗茶,离那二人约许五步之遥,突然左右脚齐顿“嗬啊——”大吼一声,右掌虚空一个白鹤亮翅,在茶碗上空虚绕三圈,自腰功带以上,只见一个气包周身运来运去,脸涨得喷了猪血一般,箕张右掌向二人凭空推去,众人不禁一阵低声惊呼:洪三和金龟子双乳期门穴当中,竟各自显现出一个殷红色的掌印!金龟子和洪三看得清爽,顿时唬得面无人色。燕入云也自心下骇然,指着问道:“老板,这就是绵阴掌?”
“不错,这是绵阴掌。”黄天霸不动声色地说道:“是山东端木世家独门绝学、老六偷来的功夫。为这件事我三次登端木门,送了千金重礼,承认只戏不打不传[2]
,才算饶他一命。你们定是口不关风,说什么歪派话惹恼了他。不妨的,他只是惩戒你们,不会要你们命的。”
金龟子和洪三这才知道黄天霸是“老六”的师傅,双膝一软齐跪了下去,只情一个劲叩头,求告:“那就请大师父金面,让六爷赶紧救治……这会子膝盖下头都没有知觉了……”
“你们方才说‘明天’来。”蔡富清板着脸道:“不是老五好心,你们还有‘明天’?”他摆步儿踱着,像私塾老先生给学生讲书,缓缓说道:“绵阴掌不传江湖已经一百三十年了,是端木一家的独秘。这种掌可怕之处,击人不用挨身,五丈以内都可施用。中掌之人也无大痛苦,只四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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