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还有堂兄弟,一群人喝酒。
我六堂哥,前两三天去找我三哥,正好听到三嫂教训三哥,我三哥死不承认。
当时,他喝了不少酒,胆子就大起来了,一把抓起根茶针,说要让我们看看,到底谁怕谁。
我们跟在三哥后面看热闹。
三哥冲进垂花门时,还气势得不得了,当时三嫂正和二嫂坐在廊下喝茶说话,看到三哥冲进去,问了句:你这是怎么了?
就一句话,三哥就软了,说:我怕丫头们力气小,撬的茶不如你的意,特意拿了茶针,给你撬茶来了。”
李桑柔拍着桌子,笑的哈哈哈哈前仰后合。
潘定邦也拍着桌子大笑。
“那你二哥呢?二哥怎么怕?也这样?”李桑柔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二哥脾气暴,小时候教我认字,教到第二遍,我记不住,他就瞪眼拍桌子。
我二嫂又好看又温婉,大声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过,可不管我二哥多大脾气,只要我二嫂一眼横过去,我二哥那脾气,立刻就没了。
我二嫂要是觉得我二哥哪儿不好,就让人送汤水过去。
送的要是什么芙蓉汤荷花汤木樨汤,那就是啥事儿没有,要是送了什么清心汤顺气汤,那就是提醒二哥,他有点儿过份了。
有一回,也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花楼花会上,二哥酒多了,昏了头,就是你说的,又香又艳上了,就在这时候,二嫂一碗浆水送到了!
二哥当时,手里还有半杯酒,都没敢喝完,看到浆水,呼的窜起来就跑了。”
“啊哈哈哈哈哈!”李桑柔再次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唉哟喂,笑死我了!你们一家,唉哟!人家别家肯定没有这样的,你们家……”
“谁说别家没有!”潘定邦和李桑柔对着拍桌子,“周家,就是刚致仕的礼部周尚书,不光惧内,他连他那个小妾都怕!
还有符家,就是周尚书那个孙媳妇家,淮东大族。
符家大爷,现在哪个路做帅司来,我记不清哪个路了。
有一回,符家大爷正跟个红伎眉来眼去的对诗,听到一句大奶奶来了,吓的酒杯掉地上,脸都白了!”
“啊?”李桑柔一脸惊讶和八卦,“真的?还有哪家?怎么这么多惧内的?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女人多厉害呢!不是,是厉害的女人多多呢!一个个厉害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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