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滚了,李桑柔提起壶,将滚水注进大茶壶里。
“你这么讲究水,这壶,该换个小点儿的。”顾晞看着桌子上那把巨大茶壶,有几分哭笑不得。
“小壶太麻烦。”李桑柔将铜壶里的水倒进大茶壶里,提起茶壶晃了几晃,等了一会儿,拎起系在茶壶柄上的一根棉线,拎出个白纱茶叶包,放到只空杯子里。
顾晞瞪着李桑柔拎出茶叶包,呆了片刻,噗笑出声,冲李桑柔伸出大拇指,“论省事儿,你当仁不让,至少建乐城,能排第一。”
你跟守真,真没什么事儿?梁园赏春回来那天,你在这儿坐着,一言不发光喝酒,喝到半夜。
昨天你那烟花放完,守真拉着致和,也喝了半夜的酒,也是一言不发。
你们两个,这是什么默契?
你跟我说说。”顾晞伸直腿,一幅准备好好倾听的模样。
“我喜欢他,他喜欢我?”李桑柔倒了两杯茶,看着顾晞笑道。
顾晞失笑出声,笑了好一会儿,才看着李桑柔,“守真不去管他,就你这脾气,你真喜欢他。”顾晞的话顿住,“你不是说,你喜欢谁,都是拿刀直接按床上的?”
“你看你都知道,不用我多说。
真没有别的,就是想给他过个生儿,热闹热闹,你知道我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
他找文四爷喝酒,大约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吧。不幸之极,却又幸运之极。”李桑柔笑道。
“嗯,致和也这么说。
守真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太重,凡事都想得太多。
他说过好些回,不成亲不成家,要一辈子为文氏尽力。说是成了家,就难免为小家打算,为儿女打算,就分了心了。
唉,我劝过他,后来。”
顾晞的话顿住,垂着眼,好一会儿才接着道:“齐梁不能共存,早晚你死我活,我和大哥,守真,致和,近十年,都在做准备。
守真不打算成家,致和要等到这一战之后,我也是。
这一战,要么,大江南北任我纵横,要么……”
后面的话,顾晞没说下去。
李桑柔侧头看着他,片刻,笑问道:“杭州城那座西湖,景色极佳,西湖旁边,有一片地方,有很多女伎世家,你听说过没有?”
“当然,前年出使的时候,我还去逛过。
西湖南边有条长堤,绿柳红桃,景色极佳,靠南边,两边都是花楼伎家,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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