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路边的时候,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咱爹叫毛五斤。
后来我竟然忘了,昨天在大相国寺,听到我姐说话,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我爹叫毛五斤。
我姐夫也是武进人,柳集的,离毛家村不远,一家人到现在,还是一口武进话,也亏的这武进话,我一听到,就听懂了。”
“这是大喜的事儿!”米瞎子拍着金毛。
“是,我姐高兴坏了,我姐夫也是,柳家老太太一看到我,就惊叫:说大妮儿这是你弟弟吧,你问问他,他姓毛不?”
金毛说着,笑起来,“柳家老太太耳朵背的厉害,要趴到她耳边吼,她才能听到一句半句,她还特别爱说话,一停的扯着嗓子说话。
一家人,热闹得很。”
“你姐姐有一个女儿俩儿子了?”李桑柔看着笑个不停的金毛,也笑起来。
“嗯,老大是闺女,叫蚕姐儿,今年七岁了,老太太最疼她。
大儿子叫二壮,五岁了,已经会跟着他爹卖卤肉了。最小的两岁,叫狗子,能吃能睡,重的压手。”
李桑柔失笑。
这一家人名字起的,真朴实。
“今天没什么要紧的事儿。你早上从你姐家走的时候,没跟你姐姐说吧?”李桑柔笑道。
“他们正忙着。”金毛挠了挠头。
“你今天歇一天。陪你姐姐说说话儿。
还有一件事,你姐姐家仨孩子,老大老二都该念书了,你跟你姐姐姐夫说一说,送他们去念几年书,不是为了学出什么,或是考什么,就是为了识几个字,能读懂文章。钱你出,这是小钱。
再看看你姐姐姐夫还有别的缺钱的地方没有。”李桑柔接着笑道。
米瞎子不停的点头,“这话对,得识几个字儿。”
“好。”金毛爽快答应,“那我走啦。”
“去吧去吧。”李桑柔冲金毛挥着手。
看着金毛连蹦带跳的出了门,米瞎子转回头,看着李桑柔,“有了姐姐,往后,就有人催着成亲成家,生儿育女了,他们毛家,又只有他一个男人了。”
“那不是正好。娶了媳妇成了亲,再有一门营生,往后安安生生过日子。就不用再跟着我,过刀头上舔血的日子了。”李桑柔神情淡然。
米瞎子看着李桑柔,好一会儿,叹了口气,“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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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相国寺的法会做到最后一天,黑马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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