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话儿!”吴县令拍了下桌子,这话说的太对了。
“我们大当家的,多精明的人呢,这事儿,她不可能没想到,您说是不是?
唉,这么一想,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唉,不瞒县尊说,我们大当家的意思,不只这粮价,往后,布市,药材行,这价儿,都得上去,事儿多着呢。”
吴县令瞪着眼,轻轻抽了口凉气。
“自从这粮价出来,净麻烦事儿,原本,这粮价是跟在晚报后头的,粮价一出来,冲着这粮价,晚报一下子多了好些订户。
刚把这多出来的订户理清爽,我们大当家的又发话了,说要把粮价从晚报,调到朝报上去。
您看看这事儿,那订了晚报的怎么办?
唉,真是让人头大如斗。”邹旺拍着额头,连声叹气。
“啊?真要挪到朝报上头?”王师爷惊讶出声。
吴县令上身前倾,瞪着邹旺等他说话。
“对!明天,最迟后天,就调过去了。这一调,像咱们安丰县还好,订户少,寿春府无为府这些地方,派送铺都是通宵的忙。唉。”邹旺浑身都是烦恼。
“挪到朝报上,那可就……”王师爷看着吴县令,话里有话。
“听说朝报是在进奏院手里打理的?”吴县令在京城还是有些朋友亲戚的,欠身往前,压着声音问道。
“这我真不知道,不过,去年,我去朝报报坊,竟然碰到了潘探花,就是探花茶针那个潘探花,正在印坊里看着排版。
瞧那意思,他跟印坊,印坊跟他,都熟得很!”邹旺也欠身往前,压着声音,一脸八卦。
“那就是了!潘探花领的就是进奏院的差使。”吴县令坐直回去,捋着胡子,斜瞄着王师爷。
王师爷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邹大掌柜不是外人,我就直说。
咱这安丰县米价这事儿,从我到任,我是前年年底才到这安丰县的,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价儿,我就没多想。
没想到,周围一圈儿,就安丰县这米价最高,你瞧瞧这事儿。”吴县令是真的又愁又烦。
“大掌柜也知道,这米价关着民生,安丰县米价在整个寿州最贵,这轻了,也是个治下无方,要是往重了说,这简直……”王师爷抖着手,连声叹气。
“安丰县也就米价高些,麦面油豆,和其它几县,都差不多。
再说,这米价,吴县令来前就这样了不是,要是能在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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