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门都是如此。”乌先生神情安然。
“大先生觉得,能帮着南梁挡住北齐的铁骑吗?”李桑柔看着乌先生问道。
“尽力吧。”
“哪怕搭上整个师门?”
“本门几近倾覆,再一砖一瓦重建起来,不是一回两回。”
“大先生去过江都城吗?”李桑柔沉默片刻,看着乌先生问道。
“和整个天下相比,一城一地,不算什么。世间没有万全法。”乌先生点了点头,缓缓道。
“南北相峙,像前面二十来年那样的太平,可遇不可求。
南北之间,若是隔三岔五的这样大打一场,大先生也觉得不过是一城一地,世间没有万全法吗?”李桑柔又问了句。
“再过十几、几十年,势成之后,也就各安南北了。”乌先生看着李桑柔。
“大先生想得很周到啊。”李桑柔语调中带着丝丝讥讽。
乌先生看着李桑柔,微笑抿茶。
“这是大先生的意思,还是你们整个师门的意思?或者,大先生的意思,就是你们整个师门的意思?”李桑柔转了话题。
“这是师门的意思。
我的意思,不是师门的意思,师门从来没有过一言堂的时候。”乌先生微笑答道。
“那这一回,这一步走错,你们师门极有可能被连根拨除,满门上下,尸骨无存。这个,你想到过吗?
你们师门中,那些能说得上话,能左右师门决策,你的师兄师弟,想到过吗?
师门中其余诸人,比如那位天真的宋启明小姑娘,她们知道吗?她们是怎么想的?”李桑柔直视着乌先生,一连串问道。
“连根拨除,大当家是说在你手里么?”乌先生神情安然依旧。
“嗯。”
“在见到大当家之前,我没想过。
大当家的来历,米师弟和我说了些,大当家那把剑,是我们师门内一位师祖的杰作,剑成之时,诸般征兆,皆为不吉不祥,这剑就被封存在后山。
两百年前,本门遭遇大难,这剑流落了出去,本门内只存了此剑一份画样儿,米师弟见过那份画样儿。
大当家是离魂重生之人,又有了这柄利器傍身。”
左先生的话顿住,沉默片刻,垂眼道:“若是本门该遭此劫,像大当家说的,没有什么是能永远存在下去的。”
“当时,米宜生说:你们师门延续近千年,就是因为时移世易,能够跟随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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