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故土难离,不肯跟他到建乐城。老娘已经是七十有余的人了,这一病,唉!
他难过的年都没过好。
至于这个信阳南边,到底在哪里,陆贺朋就闭口不说了。
老左是个明白人,听陆贺朋抹了眼泪说两三年没回过家了,就知道这个信阳往南,是要南到江那边去了,也就只能跟着抹眼泪叹气了。
长安也有好些老家江南的生意人,还有好些蜀地的,这两年,每逢年节,长安城里城外,各大寺院多出来不少法事,都是这些有家不能回的南边人托的法事,出只能遥望故土,做几场法事了。
到信阳前一天,陆贺朋请老左出来,在大堂里喝几杯小酒,提前告个别。
过了信阳,他们就准备直奔无为,大家就要各分东西。
老左和陆贺朋喝了两三斤酒,回到屋里,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背着手,往隔壁房间去找老许。
老左先说了陆贺朋这心事,以及过了信阳,他们就要往无为去这两件事儿,接着道:“老许啊,你看,咱能不能帮一把?”
“庆安老号我还真知道,是有位余三掌柜,休宁县的。这老陆,真在刑部做过?”老许拧眉惊。
“假不了。你还记得咱们商会曹老会长大儿子那场官司吧?那事儿,可是大事儿,可曹家上下打点的厉害,硬是压住了,知道的人可不多,他就知道!
“不但知道,知道的还挺细。他说因为那个官司,他有两三个同僚都吃了挂落,说他当时差点被扯进去,他说他见曹老会长往刑部去过一回,说大冬天,那天正好下雨,曹老会长站在他们刑部那块训诫石边上,一件皮袄淋的湿透,就那都不敢动,说冻的可怜。
“这事儿,曹老会长说过好几回,是吧?说衣服都淋透了,浑身上下都冻透了,冻的差点儿大病一场。”老左啧啧道。
“嗯,这事儿,要不是亲眼见,编可真编不出来。
“我就瞧着,他那气度不一样,还真是当过几天差使的,说起来,也算半个官身。
“他往无为,无为有门路?”老许问道。
“他没说,不过,我瞧着,不像是有什么门路的,要是有门路,也不至于这两三年一趟没回去过,他老娘,都七十有三了。唉,七十三八十四!
“他往无为,唉,这沿江,不是成天都有提着脑袋过江的,瞧他那意思,是要拿命博呢。”老左叹气。
“那可是九死一生。”老许跟着叹气。
“就是这话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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