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蚂蚱扑上去,架住黄作头,顺手扒下衣裳,黑马左右看了看,挑了根趁手的木棍,挥起棍子就打。
大头和蚂蚱异口同声,一二三数着数儿。
看着黑马打完,大头和蚂蚱将黄作头推出人群,李桑柔转头看向静寂无声的众工匠。
“这份军令状,一会儿我让人多写几份,宫管事把作头挑出来,不论大小,只要是作头,每个人都给我按上三份。
“以后,再有不听宫管事的安排,非要照自己的法子做,那就是押上一只眼,开赌!
“宫管事要是错了,我就要他的命。
“都听清楚了?好了,干活去吧。”
一圈儿的工匠,闷声不响赶紧各自回去干活。
孙作头站在宫小乙身后,喉咙发干,他真吓着了。
“你过来。”李桑柔招手叫宫小乙。
宫小乙那股子愤懑冲出来的豪气已经散了,脸色苍白,站到李桑柔旁边,先咕咚咽了口口水。
“这些什么拱什么梁的,能画图吧?你画了图,那些作头看得懂吧?”李桑柔温声问道。
“能,能画,能懂!”宫小乙赶紧点头。
“嗯,那以后,哪一处该怎么做,要是照常规就算了,要是你觉得哪儿要改,就画出图,交给作头。
“他们要是做走了样儿,工钱全扣,还要赔出料钱,赔不出,你去找我,我去抄他的家,或是打断他的腿。”李桑柔声调温和。
”好。“宫小乙不停的点头。
那天,帅司府那位管事,跟他说,大当家不是善茬,让他用心做事,真不是善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