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点儿肃杀之气都没有。
“怪不得,我就说,这茶,这味儿,好像有点儿熟,不过就一点儿,在下是托东翁的福,喝过一回,真是好茶!”幕僚连声赞叹。
“我那饼茶,还是刚任这尚书那年,进宫面圣,正好赶上皇上在看刚进上的茶饼子,顺手赏了我一饼。
“这御茶,就得过这一回,那一饼茶,极要紧,极高兴的时候,才舍得撬上一点点,沏一碗茶,慢慢品上半天。”任尚书一边说,一边伸头看了看桌子上摊着的半饼茶。
“任尚书要是喜欢这茶,一会儿给您带两饼回去,刚好昨天得了十来饼。”李桑柔笑道。
“多谢多谢!”任尚书赶紧感谢。
“这份圣眷,也就大当家了。”幕僚感慨道。
“大当家当得起。”任尚书冲李桑柔欠身。
“哪里当得起,皇上圣明。”李桑柔颔首欠身。
任尚书和幕僚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又夸了一会儿茶,以及这儿景色多么宜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任尚书开始转向正题。
“年前,陆先生带了位姓付的妇人,说是大当家的朋友,很会整理案卷,刑部诸多案卷,经她整理,果然整齐得多了。”任尚书看着李桑柔笑道。
“付娘子是我在豫章城遇到的,她在豫章城,听说就极会整理案卷。”李桑柔笑道。
“付娘子今天往府衙递了份状子,大当家可听她说过?”任尚书笑道。
“陈留县哑巴杀人的案子?”李桑柔看起来有几分不确定,看着任尚书问道。
“是。”任尚书点头笑应,“这桩案子,付娘子跟大当家说过没有?”
“说过,她年前就去了陈留县,从陈留县回来,先到我这里,说了陈留县的案子。”李桑柔的话顿住,片刻,叹了口气,“一桩惨案,唉。”
“是,最凄惨令人痛心者,不是死者,倒是凶手。死者,我就和大当家实说,我以为,死有余辜。”任尚书一脸凄然。
李桑柔叹了口气,没说话。
“付娘子要递状子,替哑巴申冤这事儿,她跟大当家说过吗?”任尚书看着李桑柔。
“嗯?她跟我说,哑巴极惨,可照律法,却不冤枉,她递状子是替哑巴申冤?申什么冤?哑巴有冤?”李桑柔眉头微抬,意外而不解。
“付娘子的状子,说了两件,一是证词,当兼听,才能明,二是哑巴和死者,当参照义绝,断情绝义,形同陌路,如此,哑巴杀死死者,乃因死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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