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管家将钥匙插入锁孔却不开门,转而愣神地盯着自己,陆野子没好气地问道:“怎的,还不开门?”
管家身子一怔,继而满脸狐疑地问道:“陆仙长,前番请来的大师,俱要先做法式再开房门。此番,您不做何法式便要开门吗?”
“不用不用,先看看再说,看看再说!”陆野子信心十足地道。
看到陆野子胸有成竹的模样,管家心下大喜,当即打开门锁,推开了房门。
房门即开,梁仕铭顿觉一阵冷风拂面袭来,刚想去问,却见陆野子已当先走了进去。
房内灯火通明,名贵器具在烛光映衬下富贵一派,却没有丝毫生机,唯有四处浓重草药味兀自弥漫不停。
在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张红木大床,透过隐隐半遮的床幔看去,床上面躺着一人。
梁仕铭跟着陆野子来到床前,见上面躺着一个二十上下年轻人。这个本该生龙活虎的年轻人,如今脸上却没了人样,只见他双目沉闭、呼吸孱弱,不仅印堂发暗、眼窝殷黑,就连颧骨也暴凸起来,愈显得两腮深陷异常。
“这就是我家公子。”管家伤心地道,继而便哽咽着念叨起来,大意是说高公子是他看着他长大,从小苦读诗书,通晓事理,是个世间难寻、万里挑一的好孩子。
梁仕铭虽不懂医术法理,却也看出这高公子命在旦夕,不禁心头一紧,转而向陆野子看去。
陆野子此刻不动声色地看着高公子,表情虚无,只捋着狗油胡,眯缝母狗眼,像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梁仕铭刚想开口去问,却见陆野子冷不丁地对管家道:“你家公子快行了。”
似是摸不着头脑,管家追问道:“陆仙长,您是说我家公子,快醒了?”
迎着管家惊喜的眼神,陆野子一脸轻松地道:“快行了!就是,快要西行了。”
晴天霹雳一般,管家身子一颤,凄声问道:“您说我家公子,快,快要死了?”
“无量天尊。”陆野子单手一礼道,继而低声支吾道,“这个......”
见陆野子似欲言又止,梁仕铭以为尚有转机,谁料他接下来竟道:“方才贫道所言‘快行了’,若是依俗家之言,确是‘快要死了’之意,尊管所言极是!”
“哎呦!”管家一拍大腿揪心地哀求道,“陆仙长,陆爷爷!‘我极是’可不行啊!您说什么是什么,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少爷啊,我这给您跪下了。”管家说着就要下跪,梁仕铭见势又一次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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