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肯定记住!”我紧张道。
“第一……”老周闭上眼睛,缓了缓,像是在组织语言,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第一,你要记住——”
老周又停下来了,我等了半天,他也没继续说,我只好催道:“记住什么?”
老周的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着窗口,我心里一凉,转头看向床头的心率仪……
老周,我的灵车生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领路人”,算是我的半个师父,就这么死了,大夫说,他最后并不是死于癌症,而是心脏骤停,惊悸而亡,不知道临死前,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至于开灵车的那三个禁忌,他一个也没告诉我……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正要洗漱睡觉,车队忽然来电话,说南郊发现了一具女尸,让我去收尸。
终于来活儿了,我穿上黑西装,戴上白手套,骑上我的小电驴去车队,开着凯迪拉克赶赴南郊。
死者好像是自缢身亡,脖颈下面有一道深紫色的勒痕,身上已经完全僵硬,应该是死亡超过10个小时,她自缢的小树林靠近棚户区,现场围了不少人,法医正在警戒线里收拾工具,看来已经完成了尸检。
等法医撤离,我征得巡捕队方面负责人同意后,钻过警戒线,紧了紧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尸体装进收尸袋——收尸袋是我这台凯迪拉克特有的附件,正常死亡的人是不需要用它的。
一位巡捕同志帮我把尸体抬进凯迪拉克,我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处理,他说先放停尸房,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不是自杀么?还等报告干嘛?”我问。
巡捕同志本来没打算理我这个愣头青,但当他瞥了一眼停在旁边的凯迪拉克之后,忽然对我肃然起敬了起来,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跟我说:“死者未必是自杀,请您回去之后,妥善保护遗体,以备查验。”
难道是他杀?
反正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负责运送尸体。
只可惜,死者家属一直没有出现,没人给我塞红包,出车的钱,派出所会和殡仪馆结算,公对公,我连根毛都赚不到。
算了,就当是为自己积阴德吧。
返回途中,一路畅通无阻,社会车辆看见我这台本市的头牌灵车,纷纷让路,到了殡仪馆,将女尸转运到太平间,太平间管事的给女尸脚趾头上挂了个标签,冷藏了起来。
我开凯迪拉克的第一单,还算顺利。
可是,在我清理车厢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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