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选择执迷不悟，我无话可说。”

天理没有因此感到多么动容，反而语气中多出几分冷漠。

陈清抬眸直视她，说道：“扪心自问，你敢说自己保持着绝对的公平公正，你敢说自己没有偏袒人族？”

天理对他出手的理由，是他穿越时空，影响过去已发生的世间，就此来看，合情合理。

但问题在于，天理只做了这一件事？

掩盖天机，从而让身为天机神体的黎策无法提前预知未来，又是为何，这难道不是针对人族？

正如黎策所言，天命不在他，已经是在直言天理擅加干预。

“我希望你明白，我并不是没有能力毁灭宇宙，然后再重新创造万族。”天理负手而立，望着即将登顶通天阶顶端的黎天，淡淡道，“你的行为，给了我足够的毁灭念头，之所以不想毁灭，是因为有我个人因素在内，换句话说，我对人族的容忍，非常之高。”

没错，它不能亲自动手抹杀人族，但它完全可以通过灭世，间接达成目的。

不这么做的原因，它讳莫如深。

“可您为何非要如此偏激？”陈清皱眉，无法理解它的想法，“难道人族地位太高，影响你治理？”

“影响我治理？”天理摇头，“人族还没有能力威胁天的地位。”

“那您为何……”

“区区无上境，你不会真的以为是武道终点吧？”

“……”

陈清哑然。

“从纳气境，到无上境，期间每一个过程，我未曾参与过多的帮助，我负责将生灵引入武道，之后能走多远，全凭他们的本事。”天理转身，站在阶梯上俯视互相厮杀的茫茫苍生，平静开口，“你们人族有句话说得好，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便成了路，我为何设立极境的奖励极致？因为我喜欢那些走出条条框框拘束的家伙。”

说着，它瞥了眼陈清，轻笑：“你莫非真以为收集足够多的强大秘术，便能达到归源境极境？错了，真正的答案是融合本身就属于一种与众不同的手段……”

融合，或许并不是没有其他生灵能做到，但如陈清这般，通过杀意秘术下的灵吸秘术来达成强行融合，截然不同。

它可以适用于各种手段，没有任何局限性。

这是非比寻常的本事。

“无上境作为武道重点，持续太久了。”天理惋惜道，“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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