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狼群,地上洒满了狼血与皮毛,与人的鲜血断肢混合在一处,气味冲天,血气刺鼻。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严统领强忍悲痛的心情,吩咐道:“收拾一下,大家轮流休息,天亮继续赶路!”
树下,一名将士满脸疲惫的疑惑道:“这里有火堆,为何狼群仍会上前?不是说猛兽惧火么?”
身旁的同伴抹了抹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接过话茬:“没准这正是此地的诡异之处,可能是我们快找到地方了呢。”
他安抚的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将士点点头,将身体放松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同伴在身边,他安心的倚靠着树干,陷入深深的沉眠。
夜幕中点缀着一轮银月与闪烁的繁星,被森林厚重层叠的树冠所遮蔽,浅浅流泻下的月光似一层银纱,不规则的铺在少年如流泉般的黑发上。
冰冷的月色映着他精致冷淡的五官,少年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夜风带着他雪白的衣袂在半空中飞舞。
他面上的神色清冷而高傲,狭长的眸子冰冷的看着不远处的火堆,火光映在他漆黑的眸中,里面尤带一丝尚未褪去的嘲弄恶意。
见远处那群将士度过了这次危机,少年纤长的眼睫垂下,将指尖上夹着的一个小纸包松开,任它随夜风而去。
些许粘在纸包上的细小粉末被风带出,随即便不知被风卷去了哪里,了无踪迹。
治病救人的大夫?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被大夫弄成这样,多可怜啊。
现在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少年无趣的跃下树枝,像一只优雅轻盈的猫,无声的落在残枝败叶上,很快又隐去了身形,不见踪影。
夜晚的长乐坊一如既往的热闹,如今姿色普通的赵清念现在也不配坐在高台之上,她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埋首弹琴。
崔娘有一双慧眼,那日见她琴技过人,而娇娇最近身子不爽利,不能登台,崔娘便让她每晚都在头牌雪梅姑娘跳舞时给她伴奏。
赵清念抱琴站起身,心中颇为无奈,却也不忍拒绝妈妈的好意,毕竟多加了银子呢。
待赵清念上台后,崔娘望向娇娇的房间,心中冷笑一声。和她装病摆架子?做梦,她崔月就是要她知道,没有那个本事就不要学人拿乔!
待到天快亮了,长乐坊即将关门,赵清念收起琴,从后门离开。
她身后精致的阁楼里,一位姿容娇艳的女子立在窗边,正愤愤的盯着她,手中绣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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