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此时已掉下滚烫的泪水。她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场面,隋御是承受多大的痛苦才活下来的?
“最后一问,北黎朝廷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内乱?”
暗桩们均摇头说不知,凌澈见他们再无消息可提供,便让人都退了下去。
“国主为什么觉得北黎朝廷有内乱?”老国师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问道。
凌澈从宝座上站起身,嗓音浑厚地说:“新帝上位,多党羽之间明争暗斗,都想在新朝廷里分一杯羹。要是雒都没有事情发生,他们早腾出手来收拾隋御了。还能让他只是受穷?”
“那位侯爷必须死?”
“以前我只是猜测,今日听他们几人复述后才敢确定,只有隋御死了,新帝或者说是曹家才能安心。一直没有除掉他,想必是怕堵不住悠悠众口。”
老国师拄着权杖走到殿中央,“所以先把他发配到偏远的锦县,待百姓们差不多已遗忘时,再在暗地里杀之。国主,你真的想让隋御为东野所用?”
凌澈大笑起来,“国师,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微臣虽没有见过这位侯爷,但听国主和小郡主几次三番地提起,想来他定有过人之处。可像他那种人定把清誉看得比命重要,我们摧毁不了他的信仰。不管他带兵打仗有多神勇,也不管他知道多少关于北黎、乃至西祁的机密。”
国师慢抬眼皮,朝屏风墙里望了望,笑蔼蔼地道:“小郡主,听了那么久还不要出来吗?”
凌恬儿身子一缩,方踏步走出来。凌澈早是习以为常,对于小女儿的出现不觉得惊诧。
“只要他背叛自己的国家,咱们就不能与这种人为伍。”老国师义正言辞地说道。
“国师,倘或他身体里流淌的是咱们东野人的血呢?”
“是他真是东野人,还是国主要他成为东野人?”
“这很重要吗?我要的就是结果。”凌澈步履稳重地走到小女儿面前,“北黎要他死,东野要他活。只要他内心皈依东野,你觉得他是不是东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