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隋御已有好长时间没这么老实地坐在轮椅上,果然,装残、装病更加心累。
范星舒和安睿二人立在隋御面前,一个微微低首,身形挺拔;另一个则没个站姿,松松垮垮。
隋御蹙眉喝下去苦药汤子,将药碗递给水生,“都回吧,两日后再过来。我这里没甚么规矩,不必太拘谨。”
“侯爷,我们不累,不用再休息两日。”范星舒眯起桃花眼,“来了府上,只觉干劲儿十足呢。”
隋御抬眼睃向范星舒,眸色阴翳,说:“聒噪。”
范星舒瞬间噤声,尴尬地朝众人耸了耸肩。
“你既不想休,便不休了。”隋御轻咳两声,一手支颐,“在皇宫当值几年?”
“四年。”
“大明殿前那几棵老松长势可好?”
范星舒破笑一声,躬身回道:“侯爷莫不是记错了?大明殿前种的是柏树呀。”
“哦。”隋御搔了下鼻翼,神情自若地说,“青鸾殿上的琉璃瓦换了颜色没有?”
“还是绿黄相间的。”范星舒如实道。
“元靖帝是怎么死的。”隋御话锋陡转,细长凤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范星舒的额角渗出细汗,脸上的笑意早已消散,“病,病死的。”
隋御没再咄咄相问,转首指向窗外庭院,“我这建晟侯府你昨儿已勘察过了吧?要不是伤势未愈,脚下还能再轻快些,我便听不到黛瓦声响。”
郭林和安睿俱是一惊。
持续赶路,精神紧绷,昨晚好容易躺在暖炕上,安睿早沉沉地睡过去,他根本不知道范星舒这厮半夜还出去过。
而郭林是听到响动后,迅速尾随到范星舒身后。见他在月色下,不停地翻跃在各个房舍的屋顶上。时而蹲下来细瞧,时而站起来远瞻。约摸快至两炷香工夫,范星舒才回到霹雳堂就寝。
郭林本欲逮住他质问原由,但又担心打草惊蛇,想明天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主子后,再做打算。
然而隋御却一语破的,他可是整整一夜未眠。
“被宫卫杖责八十,多伤在下身,伤势大好。但我自己知道,想恢复原来的身手是不可能了。”范星舒遗憾道,继而垂下头苦笑一遭。
“一会儿你便离府。”
安睿和郭林又是一惊。隋御不问原因,范星舒不解释内情,他们俩这是要干什么?
“星舒,你还不快跟侯爷解释清楚!”安睿大力跺脚,急赤白脸地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