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给侯爷通个气。康将军属意打还是不打?”
“拿什么打?怎么打啊?”康镇一脸怨怒,“南鹿人有多凶残?赤虎邑城中燃起的大火到今时都没有灭掉!我们北黎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范星舒觉得这话从康镇口里说出来,多多少少有点别扭,不过他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道:“是军粮匮乏,军饷拖欠,军士们不想出战吧?毕竟南鹿没有打到北黎国土上来。”
“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明白,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康镇说罢,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侯府。
他觉得自己最大限度的保护北黎已够吃力的了,若再让他出兵帮助东野,他真觉得力不从心。
但凡雒都对他康镇所带领的这支边军稍微重视一点,他都不会有这么消极的态度。一次次地讨要军粮、军饷,已把他弄得心力交瘁。要不是建晟侯府在背后大力扶持,他的状况只怕要更加糟糕。
东边局势乱糟糟的,自锦县来的急递一个跟着一个,剑玺帝坐不住了,曹太后也坐不住了。
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西祁身上,当是被西祁打怕了,可防来防去最终出事的却是老实巴交的东野,和从未被重视过得南鹿。
朝堂上又意料之中的分出两派,一派支持北黎出兵,一派则反对北黎出兵。两边官员在朝堂上争论的面红耳赤。
剑玺帝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曹太后也快被这些大臣吵聋了耳朵。反对的无外乎就是没钱,无力承担战事开支,支持的便是觉得该履行大国之道,毕竟东野向北黎称臣这么多年。
就这样争论两日后,锦县再次送来八百里急递,可这次的消息却令满朝文武惊恐万状,因为边军统领康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