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张县令了,换了别人,谁会把好东西借给别人。”
“里正,你刚刚说租是个什么租法儿啊?”
里正按了按手示意大伙儿安静,接着说道:“县令说了,一头牛是一千钱,一匹马是一千二百钱,咱们下河乡人最多,所以分到了十五头牛和十二匹马。”
“咱们三阳里分到了三头牛和两匹马,因为是大家一起用,所以这个钱呐也是一起均摊了。”
“按户籍算,咱们里每户出一百钱就行了,我是里长就多出一点。”
里正一说完,便有好多人直接上前喊到“俺家要报名,先登记俺家的。”
显然谁家先登记上,分下来的牲畜就先给谁家用了
王河也挤进人群中报名了。他心想: 一百钱,好像家里咬咬牙还是出的起的。用牛耕作可比起自己一家人拼死拼活的干,才刚刚好在春耕结束之前干完快出许多。
而省下来的时间还能再去张县令那里做工,完全可以把这些钱再赚回来。
之前去牧场做工的时候王河可是听人说过,张县令在春耕过后的那段农闲时间里还要修路建桥,做好多事情呢,完全不缺活干。
下定决心后,王河就同那些打着一样主意的百姓回家拿钱去了。
……
下河乡的乡长家,此刻乡长正和家人在家吃饭。
“爹,咱们这么干真的好吗?这可是比张县令定的价格高出一倍多啊,还虚报了数量。要是被张县令知道了那就完了。”
乡长儿子望着眼前的饭菜有些吃不下去,因为他父亲做的这些事让他有些不安。
“臭小子懂个屁,咱们家过得这么好,你小子从小不愁吃不愁穿的,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为父这些年靠着手段这么一点一点攒下了这份家业。”
“再说了,就算张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前面几任县令碰到这种事哪一个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不了事后再拿出一份送给他。”
“上次他刚来的时候收下了礼物,就说明他也要靠着咱们,大家是一路人。”
“不止为父,其他那几位肯定也这么干了,以前大家都这么干,这次也不例外。到时候就是法不责众,最多罚酒三杯,下不为例,没事的。”
“吃饭吃饭。”下河乡乡长一脸有恃无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