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书院的司徒先生,是否还是喜欢携酒讲学,询问学生是否一起饮酒,概然叹息一声‘痛饮酒,熟读《离歌》,方得为真名士’!然后醉倒讲台之上,吟唱‘青山入我怀,尔入我梦来’?”
赵戎闻言,表情依旧洽淡,一副从容淡定之态,但心里却骂开了花。
你做个马车能别这么多废话吗?
这个司徒先生,本公子哪里认识?
你又不是思齐书院的人,你提这个干嘛,连林文若都没跟我提,就你个门外汉喜欢卖弄……
赵戎看着李士达,微笑不语。
李士达见状,等了会,还有没有得到应声,他微微眯眼。
再道:
“林先生,要说望阙洲南北两座儒家书院,小生还是觉得思齐书院更胜一筹,至于原因嘛,当然是因为思齐书院比林麓书院的君子多啊。哈哈哈。”
说完,李士达还笑了一会,只是见赵戎还是没有回应,不禁笑容渐渐消失。
赵戎微微挑眉。
这次,他倒是听懂了这句戏言的意思了。
这里的君子,其实是指儒家的君子头衔。
上回思齐书院有位年轻读书人被中洲文庙授予“君子”头衔,所以导致思齐书院有“君子”头衔之人的数目比林麓书院多。
所以这句戏言是一语双关。
君子即是指荣誉头衔,又是指普遍意义上的正人君子。
所以,思齐书院比林麓书院的君子多,这句话没毛病。
可是就算懂了,赵戎还是没有反应。
他仍旧笑而不语的瞧着李士达。
起初,赵戎没有回应第一个话题,李士达心里还升起些怀疑。
可是此时。
他见赵戎依旧笑着不回应,那一丝狐疑很快便消失了。
李士达咳嗽了几声,想缓解尴尬,但牙齿却暗暗紧咬。
因为。
他感受到了轻视。
极端的轻视。
从昨日到今日,眼前这紫衣男子一直都对他流露出轻视之意。
不是不经意间流露,而是赤裸裸的展示。
就像现在。
不行,李士达,你给我忍!
忍!
马车内。
陷入一片沉默。
只有车轮的滚动声与街上的嘈杂声隐隐传来。
二人一时无话
只是,不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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