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溪又梦见了她未重生前的画面,她手里握着长剑,对着沈沐修的胸口,只差那么丝毫,那柄长剑就能刺穿他的心口。
可就是这样的威胁,沈沐修也只是平静的看着她,目光里是自己看不懂的复杂情愫,甚至还有一丝隐藏及深的怜惜,“嘉懿,你就这般恼我,连一句解释都不留给我。”
解释,她想听他的解释的,可梦里的她却是一言不发,狠狠将利刃刺进胸口,甚至在他的血肉里狠狠拧了一圈,那般狠绝,恨不能永生永世没见过他。
淳于溪想要阻止,她想要开口,她呐喊,她伸出手阻止,可是没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穿过那把剑刃,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心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沈沐修努力想要看清那人最后的神色里对自己有没有一丝眷恋,可抬眼看去一片血色。
淳于溪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握着长剑的手在颤抖,“当初若非你见死不救,宣毅又怎会为护我而死,沈沐修,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沈沐修倒下的那一刻,淳于溪也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手中的长剑滑落,而她软趴趴的跌坐在地上。
庭院中有仆从端着白绫酒水过来,看到院中场景,轻笑一声,“看样子驸马爷已经先一步去了,这倒是省了奴一些心思,长公主可要奴亲自伺候。”
淳于溪从他端着的盘子里拿起了那杯毒酒,“应了她的要求,驸马是本宫亲手杀的,待本宫走后,希望她能遵守约定,厚葬驸马,不然本宫就是爬出地狱,也会来找她讨债!”
淳于溪想起来了,这不是梦,是事实,她当初,亲手杀了沈沐修,而死之前,沈沐修似乎是想说点什么,可是胸口的疼痛让他张不开口,好像直到死,除了那句听他解释,他都没能说出旁的话。
那药效极快,几乎的酒水入肚的时候,腹部便异常疼痛,像万千只虫子在你胃里翻滚,啃咬着血肉,要让你生生疼死过去。
这一刻,淳于溪好像与梦里的自己重合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种虫咬嘶啃的痛苦,一阵又一阵,越来越清晰,眼前阵阵发黑,原本清明的世界天旋地转,一片昏暗。
她咬着牙,忍着腹部过度的痛楚,额上青劲爆起,任由汗水浸透,可就是这样,她还是坚持着,一下又一下的爬向沈沐修的方向。
思绪散尽间,她唯一想到的,还是沈沐修。
沈沐修你看,到底是我输了,宁愿你恨我怨我,也还是舍不得你被人践踏分毫。
我这一生,蹉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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