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各有心思,太后宫里的那顿饭用的沉闷极了,太后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末了对皇后嘱咐,“是母后自作主张将宣毅召进来了,惹了溪儿不快,皇后,你替我跟她好好解释解释。”
“儿臣明白,母后放心,小妹断不会真的生母后的气,许是觉得今日驸马也在,这番动作让驸马难堪了。”
太后叹口气,语气里难掩自责,“是母后思量欠缺妥当。”
出了太后宫,永靖帝有事喊走了沈沐修,淳于溪闲来无事便跟着皇后去了皇后宫里。
“听皇上说,你一进宫就嚷嚷要跟驸马和离?”
淳于溪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皇嫂,你也跟皇兄一样,觉得是我胡闹吗?”
皇后摇头,“我倒是没这么觉得,我相信小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思量,只是你俩才成婚,我实在是想不到,能有怎样的缘由,让你这般迫不及待就要和离。”
淳于溪偏过头,不想让皇后看清她的心思,“如果我说,跟我在一起,只会害了他,皇嫂还会坚持,让我继续与他在一起吗?”
“怎么会是害了他,”皇后跟不上淳于溪的思路,“小妹,当初这婚事,不是你自己求的,如今说舍弃就舍弃,这不像你的性子,何况是皇上赐婚,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皇上作对。”
淳于溪苦笑,你看,说了所有人都不信,是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皇兄作对,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在暗地里算计皇室,偏偏这件事,除了自己,对谁都不能说。
至于沈沐修,她又怎么会舍得放手,那是她两辈子的执念,是她的心上欢,她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珍惜,可是不行,对上太后,她没有丝毫的胜算,就是全力以赴,尚且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苟活,她又怎么愿意,再将沈沐修牵扯其中。
上辈子,自己至死,皇兄应该都是没有怀疑太后的吧,不然太后又何须布局,让自己亲手杀了沈沐修,为的不就是找个借口,比如长公主因爱成痴,驸马的心却始终不在她身上,于是她疯魔,不惜杀了驸马,再自己服毒。
她答应自己,会厚葬驸马,生同寝死同椁,与长公主同葬,如何不能算是厚葬。
皇后心中一跳,“小妹,我总觉得,你心里瞒着我们很多事,我不确定,你不告诉我们是觉得我们帮不了忙,还是压根就不信任我们。”
淳于溪沉默,不是不信,而是我说出来,你们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疯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还能回到好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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