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万世之业也。”
讲到这里,刘轻停顿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茶润喉。
萧何一脸凝重,眼中充满了热切的期盼,又不好催促刘轻快点说下去。
刘轻微微一笑道:“萧先生,我这一番总结,妥否?”
萧何回过神来,拱手道:“公子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啊,还请公子继续言之!”
刘轻神色一肃,起身沉声道:“然,以我观之,这大厦倾覆只在旦夕之间,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萧何听得极为认真,抬头,仰望着刘轻,只见阳光从窗子照进来,刘轻脸上呈现一片光辉,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时空长河,充满了睿智。
“秦灭周祀,并海内,兼诸侯,南面称帝,以养四海。天下之士,斐然向风。若是,何也?曰:近古之无王者久矣。周室卑微,五霸既灭,令不行于天下。是以诸侯力政,强凌弱,众暴寡,兵革不休,士民罢弊。今秦南面而王天下,是上有天子也。既元元之民冀得安其性命,莫不虚心而仰上。当此之时,专威定功,安危之本,在于此矣。”
“然,秦王怀贪鄙之心,行自奋之智,不信功臣,不亲士民,废王道而立私爱,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夫兼并者高诈力,安危者贵顺权,此言取与守不同术也。秦离战国而王天下,其道不易,其政不改,是其所以取之守之者无异也。孤独而有之,故其亡可立而待也。”
“安民可与为义,而危民易与为非,秦亡不远矣!”
萧何浑身一震,猛地站了起来。
刘轻转头问道:“萧先生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