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就要下来了。
还有一拨则是来搬酒的婆子小厮,他们从廊上往阁楼走来,领头的正指着身后的几个小厮骂骂咧咧:“早让你们来搬酒,你们却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如今都快开席了,酒还没搬出来,回头刘管事那儿看你们怎么交代,还不快走!”
而那正要上楼去传信儿的沈阔呢,二楼的楼梯还没上两步呢,便被他的庶兄扯着袍子揪下去了,“你这个没规矩的小兔崽子,上头都是女眷,你跑上去干什么!”
沈阔身子一通狂扭,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庶兄沈度道:“若不是我方才答应了人家不在筵席上闹事,就凭你把我娘的荷包扔湖里,我今儿就要把你脑袋砸个稀巴烂!”
沈度今年十六了,才十一岁的沈阔才只到他胸口,沈度于是故意比了比他才到自己胸口的身量,讽笑道:“就你这小个儿,谁把谁脑袋砸个稀巴烂还真不定!”
沈阔被激得红了眼,方才便被他捉弄得去寒凉的湖水里捡荷包,现下他竟还敢鄙视他身量短?
沈阔哪还管得先前答应了程宗纶不在寿宴上闹事,更管不了答应容瑾的去救她出来!
他牙关紧咬,身子绷得直直的,一个拳头朝沈度的肚子上砸过去……
沈度后退两步,来不及接招,沈阔脑袋对着他的肚子又是一顶,随后捞了张趁手的椅子便往沈度脑袋上砸……
小孩子打起架来生猛得很,一时间,周围宾客鸡飞狗跳都来劝架,看着两人扭打在一处伤得鲜血淋漓,又都不大敢靠近。
沈阔的祖母大喊住手,却没一点用处,与此同时,从二楼下来寻人的伶人,还有预备去酒窖里搬酒水的婆子小厮们见如此场面,劝架的劝架,看热闹的看热闹。
一时间乱作一团,桌椅酒水叮叮当当不知打坏了多少,劝架的宾客们也挨了几拳,更多的则是往角落里退着步子,站干岸看热闹。
幸而程宗纶领着四五个小厮过来了,他是个有功夫的,三下两下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开了。
程宗纶把沈阔抱起来坐在圈椅里,蹲下身望着他的眼质问:“你方才输了,答应我什么?”
沈阔一揩嘴角的血,恨恨道:“答应了又如何,我反悔了不成么?”才一说完,他却恍然意识到自己允诺容瑾的事,于是忙凑过去小声道:“容瑾姐姐被关在下一层酒窖里了,你快把人放出来,她让我别告诉旁人知道!”
程宗纶怔愣了一瞬。
“我不打了,你快去呀!”沈阔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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