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此景,自然看得明白这溪流和沈听已是没有了和颜悦色,溪留且不说,沈公子在南水,地位那也是响当当的,怎能轻易得罪。于是众人便都不敢言语,只站在原地安安静静,便连溪寻,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事态严峻,抓住溪流的手微微发紧。
唯有季柳,不骄不躁,语气平和,也豪无愧色,他长睫往下拉去,盖住眼眸神情:“二位原是真的忙碌,怪季某无礼,生生叨扰了二位。但又万分期盼能得二位赐教,不如这样,二位接下来要往哪里去,我等同去,待二位闲暇,再论也不迟。”
“如此也成。”溪流不愿再花时间在此纠缠,看了沈听一眼,附在他耳边道:“公子,不如我们各自带一个人走好了,在这里争辩也是花费时间。”
沈听犹豫稍许,点了点头。
于是溪留道:“但我与沈公子接下来要分道而走,因为行程繁杂了一些,你们遣两位同窗分别随来便是,待回到书院,你们相告便可,车马有限,如此匆忙粗略,对不住诸位。你们且先商议遣谁同走吧,半柱香后离开。”随后行了一个大礼,转身走到一旁去,沈听亦然。
清水湖畔,杨柳依依,溪留站在垂柳枝下沉默不语。沈听走来,笑嘻嘻道:“若沈某与溪少东家能有一日真的闲来无事,相约游湖,无关其他,倒也真是一件趣事。”
溪留也笑,答:“谁说不是?这清水湖水光潋滟,杨柳依依,便如公子适才所言那般,春和日丽,若再摆上一个小桌,清酒置于其上,别提多风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