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人。待遇自不会差,多了不敢说,但至少比起在老家乡间教书的时候强。”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有点骂人,说私塾先生意志不坚定、或者并没有为了崇高的理想而来教书,偏偏这样的人才能用。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大顺的儒生里,也不是没有那种有理想的,但正因为他们有理想,所以还就不能用。
儒家不是耶教,没有天堂。但儒家有三代之治,这里面是有政治抱负、政治理想的。
越是信仰坚定的人,对于政治理念的理解就越深。诸如什么选贤才、生员议会治理、郡县而封建之念、礼法礼教之严、村社行古法井田等等,都是些蛋疼的事。真在这边玩,只怕把人都“逼”到新教那边去了,毕竟新教的意识形态基础是自耕农、小生产者、以及前一种私有制。
故而这边就真不能用儒生里信仰特别坚定、且有明确蓝图的那群人。那群人扔到檀香山可以,这里绝对不行。
因为檀香山上的原住民,其生产力水平,可以无缝连接复古派的一些东西,甚至是进步。
而这里,移民的生产力水平,玩复古那一套,直接可以定义为反动了。
东海岸那边已经演示过一次什么叫政教合一了,这边就不要再走一遍了。
既然最终的目的,是要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般的关系都破坏。要抹去一切向来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职业的神圣光环,把教师、教士变成了它出钱招雇的雇佣劳动者。
那么,自然是要招募本身已经融入到这种社会存在中的人,而不是指望着一群家里富庶到脱产琢磨着复古圣人之学的人,来融入这一套东西。
虽然不敢说大顺的那些复古派儒生都是家庭富庶到足以脱产读书,但谓之七八成大抵是不夸张的,很多想法一看那就是脱产脱久了脑子里臆想出来的。
既是这样,那么就不能谈太多情怀,还是要谈更多利益。
有些情怀,在大顺是没法谈的,谈不了——不怕牺牲、艰苦奋斗,后面还跟着一个目的呢,争取更大的胜利。而这个胜利怎么定义?谁的胜利?这在大顺是没法谈、也谈不了的。
谈不了,就不谈,那就谈利益。
谈将来子嗣买地授田时候的优惠、谈八一税让教师吃皇粮、谈将来干不动时候给予生活保障。
将现实的利益和将来的大饼,明明白白地递给了私塾先生后。
为首的官员又道:“这件事,目的有二。”
“一来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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