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钦点的太学正,便是不去,也没人有二话。”
周邦彦话虽这般说,还是起身下楼。
到了小楼楼下,却见一名黑衣中年男子坐在矮几喝茶,两名龟公匍匐在此人脚下。
周邦彦眼中一凛,当即下楼行礼道:“见过相公!”
对方欣赏道:“你倒是有眼力见,怎知我是为官之人?”
周邦彦道:“在下虽是眼拙,但这点识别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对方道:“你叫周邦彦,典故出自《诗经》,彼其之子,邦之彦兮。”
“你入太学后,旁人都惊奇你哪来如许钱财,日日夜夜出入青楼,后方知你非但没使钱,甚至不少妓子还给你倒贴钱。”
“不过二十多岁便有柳永之才,为妓女写艳词赚取银两,甚至不少人仰慕你的才华,花钱请你前去。”
周邦彦闻言笑了笑,自顾坐在一旁。
“不过如此一来,太学之中对你都非常有意见,甚至酝酿要你开革出去。”
“但你知道后丝毫不慌,向天子献了一首《汴都赋》来歌颂新法。”
此人弹了弹衣袖上灰尘,好整以暇地道:“献赋之举,是文人的一条终南捷径,如司马相如献《子虚赋》后,不少读书人走过这条路。”
“但是这样的文章也是不好写的。水平不够,上面的人也看不上。”
“可你周邦彦成功了。”
周邦彦道:“相公对我底细如此了然,不知我可否敢问一声相公官居何职呢?”
对方道:“我是谁不打紧,你要知道谁提拔的你才打紧。”
“你这《汴都赋》一出后有些洛阳纸贵的意思,朝堂上不是不知道你在太学名声,故不愿意提拔。”
“但最后是何人给你一个太学正之职?”
周邦彦道:“我自是知道,乃尚书省左丞蔡相公!”
旋即周邦彦惊道:“莫非你就是蔡相公?”
对方闻言哈哈大笑道:“你是何身份?蔡相公岂会屈尊来见你?好自不量力。”
周邦彦听了苦笑。
“你可知为官的感觉?”对方问道。
周邦彦其实心底也有抱负。
那些人瞧不起他流连花丛,他还瞧不起那些太学里的同窗整日奔竞于师长门下,大家都是看人脸色,还不如看美人的脸色。
周邦彦道:“邦彦寒门出身,不知何为为官。只是家父希望我为邦国之彦!”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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