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他回朝后,多次主张在密州等处设立市舶司,与高丽贸易往来。同时一再言语高丽与本朝同文,可视为兄弟之邦,作联丽抗辽之用。”
“很难不怀疑,他出使高丽时,是不是收了高丽国主什么其他的好处?”
蔡确道:“我听使者说苏轼多次称赞高丽国主贤明宽宏,惜才如命。这是对陛下也不曾有的事。”
何正臣道:“左丞说得是,我们只要寻苏子瞻几项错处,再告他一个内通高丽之罪名。”
“就可以让陛下知道,到底谁才是与陛下是真正的同心同德!”
蔡确将鸟食抛去道:“是啊,若不一道德,又何来同心同德。我们不是要天天将一道德放在口头,但国家要没有我们这些法家拂士,正朝堂纲纪,天下早就动荡不安了。”
邢恕道:“话虽如此,但苏轼倡导与高丽通商,也是好事。一旦因此苏轼倒台,那么本朝与高丽通商,也不是遥遥无期。”
“两国通商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以为还是不以此事攻讦苏轼。”
一旁何正臣道:“都到这个份上,你还考虑什么与高丽通商不通商。未免太妇人之仁了。”
“你如今当回去鼓捣一些文章,散之小报之中,流传到士大夫中,抨击章公这般和稀泥的执政之风。”
“只有在朝堂上重新‘一道德’,便可肃清朝堂上的毒瘤,保我大宋江山稳如泰山。”
邢恕听了有些生气,你拿我邢恕当作什么人,只会舞文弄墨吗?
我心底可是装着大宋的天下。
蔡确点点头道:“你们说得对,此事可以紧不可以松。但是也不要作得太过,惹了陛下不快,分寸需把握好。”
……
数日之后,有关苏轼的小作文,顿时传得朝堂上下皆知。
黄颜上疏攻讦苏轼里通外国等十余项罪名。
官家拿到苏轼的弹疏后很是震惊,对朝臣道:“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苏轼,他为何如此不知好歹?”
“他既如此恭维高丽国主,索性去高丽为臣好了,食其俸禄,又何必在朝侍奉我这个君王呢?”
蔡确道:“陛下,非臣危言耸听。”
“确实朝臣之中似苏轼这般包藏祸心的大臣不少,一旦稍有失察,这些人便要起而作乱。”
“还请陛下以重律正之,以纠天下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