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素格的感受又不一样。
这宫里的一树一木,她都记得深切。再往后几步,那排树后的石凳,是她初次偷听二爷说话,也是为了这个,才有了后来的交集。
这株海棠,开花最早,谢的也快。前头的太后每回听见说它开了花,必是要查查黄历,总说这花有灵气,有点春的意思就绽放,不过也是太机巧,败的也最快。所以花开的日子能瞧出一年的运势来。
素格从来不以为然,总觉得不过是这树的地界儿地气热,又最能晒到太阳,才开得早罢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太后的心思太重,这花要是能透出天意,不该早死了?你瞧,还不是等着春风照旧开。。。。”她慨叹一句。
海若愣怔一下,悟过来是说先太后,也不由心里一悸。
可不,那会子,先太后把持后宫,人人畏服,连当时的皇后生子都暗地里操纵着。可不过瞬间,人都没了,草草塞进了帝陵的一个角落。
她跟素格都在慨叹,可各怀心思。
她心底升起浓浓的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