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就是为了试探他。
他为了稳住自己在百官,在丞相面前的分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
他心里瞬间入了秋,荒凉一片。
“平安啊。”
陛下略带惆怅的声音让他抬起头。看见陛下翻看的小册子时,平安的眼被那册子刺了下,顿时将头又低下去。
册子,陛下经常翻看,与其说压在一堆书册中,不如说是藏,谁都不敢动。
但那里面写了什么,平安见过,却不认识,但他能肯定李牧认识。那回 ,李牧为赐婚的事进宫谢恩,便让他将册子偷拿出去……没多久就出了严洪的事,听说李牧最近这段时间与百官走的十分近,百官对陛下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事情得过且过,全是李牧搞的鬼吧……
胡子期哪儿知道平安在想什么,她将沉甸甸的视线从小册子上,移到如落汤鸡一般的平安身上:“折子看完了吧?”
平安略微将头抬起来一点儿:“奴才看完了。”
胡子期“嗯”了声,整个人没什么精神的半趴在御案上:“那你应该看出来折子上什么都说了,就是没说内库的事。牺牲掉一个严洪,内库才像点样子,朕的不想让人动它,平安赶紧想办法让这事过去吧。”
“去年追缴的朝贡还剩下不少,今年的又该送来了。”
她叹息这,像是钱花不完一样烦恼,别有深意的望平安一眼:“严洪做事总是叫人抓小辫子,你,别在让朕失望了。”
平安的响头磕在地上:“是。”
“对了,”胡子期最后道,“这个月里好日子就有不少,你备一份厚礼,拿去给李牧祝贺吧。”
御赐的婚事,排面少不了,且荆家也是氏族大户,与李家门当户对。两大家族强强联手亲事准备起来只会越加的繁琐,几个月过去了那是连日子都没定下。
流水似的御赐厚礼送到李家,繁杂的婚事当月就定。
大喜那天,大红花轿,十里红妆,听说荆的陪嫁第一台进了李家大门,最后一台还没从荆家出来。
大姑娘上花轿,李牧也是头一回,但无非就是迎亲,待客,拜堂洞房。
等宾客散去,他从里到外都透着酒气,要不是有下人提醒连后院都走错了。
他之前一直住在前院,图个清净,这后院是新筹备的住处,大喜的日子到处挂满了跟红色有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清净。
“大人?”
侍从不禁朝停在门口的人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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