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了,便可给你弟弟施针了。”
这次指导却不似之前,吴菁每次下针都要详细述说一番,又要考校安怡,见安怡确实掌握了才道:“可以了。”
安怡得寸进尺,厚着脸皮道:“姑姑,我家中祖母年迈,还请姑姑再将适才那急救中风之术教与我。”见吴菁神色淡淡的,本以为不能成,谁知吴菁接下来却又认真教导了她。
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专心,那女道士看得无聊,索性趴在桌上睡了一觉。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晚,安怡猛然惊觉过来,匆忙收拾干净,与吴菁告别,福身道谢归还银针。
吴菁道:“这银针暂且借你使,你自收着就好。”
安怡并不推脱,再三谢过辞去。
吴菁目送她走远,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没有想到,她竟有如此天赋。”心中已是开始思量,如何才能顺理成章地将安怡收归门下做了爱徒,再将一身本领尽数传与她。
女道士不雅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问道:“她就是你前些日子从城外救回来的那个姑娘?”
“嗯。”吴菁抬起早已冰凉的茶水猛饮一口,叹道:“知善那孩子没什么天赋,任他再勤奋也不过就是个比一般稍好些的大夫罢了,要有大成只怕极难。这小姑娘十分有天赋,错过她,我这辈子怕是找不到更好的衣钵传人了。只可惜她这官家小姐的身份是个障碍。”
士农工商,工技排在第三,又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一说,在官宦人家眼中医者始终不入流,更不要说是女子抛头露面行医。官宦人家的男子擅医爱医都只能算作业余爱好,不能当成主业,更何论这官宦人家的女儿?便是安怡喜欢,只怕安县丞和安老太、安太太也是不许的。
女道士笑道:“不过一个被贬斥排挤的芝麻小官,都快要穷死了,连孩子都养不活,要靠故人之情送到你这里来抄书抵债混饭吃,还死要面子强撑着。算个什么?何必将他乐意不乐意放在心上?别和我说,你想要收个徒弟还收不成。”
吴菁道:“他家要不做着这芝麻小官,兴许还没那么多讲究呢。抄书混饭吃尚可说是帮我的忙,但真正与我学医抛头露面问诊治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到底也是那孩子的长辈,他一个拗着不肯,那孩子也是没法子的,我也不能强按牛头饮水。”说到这里,想到自己好容易找到个聪慧有天赋的,若是不能收为亲传弟子实在遗憾,便有些兴趣缺缺。
“就这么喜欢?”女道士看了她的脸色,由不得抚掌笑道:“我和你打个赌,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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