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所思所想所走的都似乎不是一条路。综合刘婆等人提供的情况,事情的真相他大概已经有数了,还要做的无非就是明日一早去把那个关键的证人兴隆观小道士寻来问话,再快刀斩乱麻地把这事儿给按下去。毕竟家里小妾产了畸胎是件非常晦气不祥、让人忌惮的事情,发妻、嫡出子女和小妾不和,甚至于互相陷害更是件丑事,对于安家的名声和前途来说非常不妙,至于其他的都暂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但安怡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要借这次机会把事情闹大,再一劳永逸地把她医术上对手尤知章和家里的绊脚石吉利一锅端掉,还要把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罪名和泼上去的污水一一洗涮干净。所以她才会一早就防范着吉利,一早就做了诸多安排,在事情突然爆发的时候,有条不紊地把真相一一摆在他和安老太的面前。所以兰嫂才不肯听安排立即把那畸胎埋掉,留着引了吉利出来看,还要留着去打击尤知章,却不顾安家的名声和他的感受。
安保良的心里拔凉拔凉的,女儿真的是人长大心也大了,自她被吴菁从雪地里救回来之后,她就再不是那个仰望他,希望得到他的宠爱和关注,会因为赌气而和他对着干的小女孩了,她做的永远都是最冷静最理智的,选择的都是对她和薛氏、安愉最有利的,冷心冷肠。可是他,明知道这件事里少不掉她的手笔,他却还是选择有利于她的处置方法。难道那一次生死就已经把彼此的父女情份磨得所剩无几了吗?
安怡见安保良脸色铁青难看,怕他一气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事,便提醒道:“此事不止涉及到我一人,还涉及到师门和家里的名声,尤其对父亲的前程声望影响更大。对方是有心要设计害我们,这事根本瞒不住。与其提心吊胆拆东墙补西墙,不如彻底把它撕掳开,一痛到底,干净明白。”正如割疮,长痛不如短痛。
安保良是两榜进士,并不是蠢人,气过那一头就想明白了,却不想就此轻易原谅安怡,冷淡地道:“你想如何干净明白?”
安怡一仰头:“当然是明日一早就把此事报给县尊大人,再发签去兴隆观里拿人。”
安保良心里有气,冷笑道:“叫你姨娘去堂上应供?听她当众人说都是你收买了奴仆悄悄给她用药,再听她说是吃了陈知善的药才会流产并产下畸胎的?再听她说你早年如何害她,我们又是如何掩盖的?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安怡反问:“那依着父亲的意思,就该任由这流言满天飞?让这一家子人百口莫辩,再让作祟的小人得意?吉利刚才可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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