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您,家父才能读出书来,没想到今日能见着老夫人。”
安侯老夫人当年做过的恶事、薄待过的人若干,哪里想得起安保良母子这种小人物来,因见安怡态度好,只当自己当年真的无意中给过人家好处,便敷衍道:“有些印象,你祖母她好么?你们一家子去了昌黎啊?难怪得我说怎么看你眼生呢?怎么来了京城也不去我们府里玩?”
安怡垂眸含笑道:“多年不曾回京,亲戚们都生疏了,不敢轻易去府上叨扰。”
安侯夫人见她笑得温婉,姿态也低,心中不由暗自得意,暗道不管如何,自家长子始终还是安氏族长,安侯府也始终还是安氏一族的领头羊,如安保良这样无根无底的边城小官如何敢不敬自家?哪怕就是人得了太后青眼,也还是要仰仗侯府为根基的。于是老脸上笑得越发慈祥,一心要借安怡在太后跟前的体面占些便宜,只管拉着安怡亲切关怀,不知道的,只当她们是亲祖孙俩。
安怡也要趁此机会与安侯夫人交好,少不得拿出浑身解数,合着她的性情爱好,句句都说在她心坎上,很快就讨得了安侯夫人的喜欢。二人一个别有用心,一个有意迎合,险些一见如故。待到众命妇告退时,安侯夫人已经盛情邀请安怡出宫后一定要去安侯府上玩。安怡偏端着不肯答应,含糊带过。
连太后厌恶地饮下一碗浓稠发黑的药汁,心里跟着嘴里一同发苦,因见安怡立在一旁眉眼含笑,似是心情十分愉快,少不得找找她的茬:“我问你要什么赏赐,你说什么都不要,只是记得年幼时安侯府的门槛太高,安侯夫人太倨傲。那我便全了你的心愿,诏令安侯夫人入宫替你出气,恶人都是我做了,你来做好人,她邀请你去她家做客,你又为何端着不肯?我以为,衣锦还乡算是人生快事。”
“未曾得娘娘允许,不敢去。我不过是个小小民女,皇恩浩荡,家父才能官至县令,我才能伺奉娘娘左右,哪里又算是什么衣锦还乡呢?人家看的都是娘娘的面子,何曾认得我是谁?”安怡微笑着递过一碗散发着淡淡芬芳香的清汤:“娘娘用这个漱口吧,可纾解苦味,和缓不适。”
“我竟不知你是这样规矩懂礼的人?”连太后接过香汤漱口,漱后果然觉得气味清新,一扫之前满口浓郁的药味苦味,心情不由大好:“这是什么东西?之前怎么没见过?”
安怡笑道:“前几日见娘娘不喜汤药之苦,民女便与了然大师、周老太医一同研究出了这清益汤,不但可清新口气,缓解药味,更可固齿驻颜。里头有白茯苓和精制松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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