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那管事不慌不忙地一一说来:“都是给安大夫制药用的,用不完的药材留着下次用,丝绸锦缎是给安大夫制药时磨损的衣物赔偿,茶叶是给您制药时喝的,只求安大夫能赶紧制出好药来。”言罢眼巴巴地看着安怡,满脸的哀求渴望。
给一个半老男人用这种小狗般的眼神盯着,实在让人恶寒,安怡抚抚胳膊,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那管事可怜兮兮地道:“安大夫有所不知,我们公子有个怪癖,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拿回去的道理。您今日要是不肯收下这些东西,那小人的饭碗就要丢了,公子一定会责怪小人办事不力的。安大夫,小人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吃奶的孩子……”
如这般的侯府管事也真少见,真不知道莫天安从哪里寻来的这种活宝,安怡没忍住,笑了出来。那管事见她笑了,装模作样地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根本没有的汗水,开心地道:“您笑了,就是答应了。”
“……”安怡沉默片刻,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管事怔了怔,欢欣鼓舞地大声道:“回安大夫的话,小人叫甄贵!”
“好名字!”安怡笑了一回,道:“甄总管,我留下药材与制药器具,其他的你拿回去,就说无功不受禄。”
甄贵立时皱成了一张苦瓜脸:“安大夫,安大夫,您可怜可怜小人吧。”
“那我留下茶叶。丝绸你带回去。”安怡看着甄贵,狡猾地道:“不然你就全部带回去。”
甄贵呆了片刻,一拍脑袋,笑得阳光灿烂:“得勒,安大夫真是个好人啊,多谢您体贴。”言罢一礼,利索地安排车夫搬东西。
安怡冲一旁探头张望的、隔壁都察院都事家的买菜婆子笑了笑,自如地进了自家院门。是时候寻个得力圆滑的外管事了,不然她和安老太两个女人,始终不好出面处理有些事情,她在家时还好些,只剩安老太一人在家时怕是招架不住。
不多时,外头搬完了东西,甄贵来辞行,安怡吩咐兰嫂按着京中行情赏了他,欢欢喜喜地把人送出了门。甄贵出了门就急冲冲地赶回定远侯府,同今早才从狮子山别院回来的莫天安回禀道:“收了茶叶,退了丝绸锦缎,又赞公子大方,说是最迟后日她入宫前一定会将药配制出来。”
莫天安有一搭无一搭地抚摸着身边美貌侍女柔若无骨的滑嫩小手,轻扬眉眼:“你亲自出马,居然没能让她把东西全部收下?”
甄贵一改之前的可怜相,慎重道:“小安大夫是个明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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