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什么?安怡一头雾水,眼睁睁地看着谢满棠意气风发地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接着黑色的马车没入夜色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错过了最佳认罪时机,就不好再说了,反正打死不认就是了,谁叫他对着她从来没一句好话的,她这是被压迫了才做的反抗,还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安怡轻轻道:“关门。”又吩咐下去:“今夜之事谁也不许多嘴,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崔如卿道:“姑娘放心,只有几个人知道,厨娘也只知道是姑娘您想吃宵夜,其余人只会以为是急诊上门求医。”
“好。”安怡端着脸回了房,一头栽倒在床上打了个滚,也不知谢某人的车上是否备得有马桶?按她算来,只怕他在半路上就要出问题的,但愿他能想得起她给他的那盒药。
兰嫂进来道:“姑娘,明日去安侯府穿什么?”
“才做的那件宝石蓝琵琶扣斜襟上衣,配那条石榴红的十二幅长裙。”安怡赶紧坐起来,她忙得差点忘了要去安侯府赴宴这件事了。
兰嫂提醒道:“从白老三那里拿回来的衣裙还有三套没穿过呢。”
安怡笑道:“不用,就这个。再把太后赏的那套足金镶红宝的首饰找出来。”那些华美无双的衣裙另有大用处,明日安侯府之行就不必了。她已经张狂过,叫安侯府的人知道了她不好欺负,再张狂下去便没那么容易潜入敌人内部,保持合适的明艳就好。
次日一早,武婆子依约来给安怡梳头。她有一张好嘴,诙谐风趣,安怡笑了一回,问起她儿媳:“妈妈今日怎不带着嫂子来?”
武婆子笑道:“今日另有一家,老婆子让她去赶那家,我来伺候姑娘。”趁便把上次的事儿说了:“田大奶奶果然使人来问起姑娘的事儿,我便按着姑娘的吩咐说了。”
安怡关心道:“没为难妈妈吧?”
武婆子道:“不曾。”说着话利落地梳好了头,扶镜给安怡瞧:“姑娘瞅瞅可还满意?”见了安怡的衣裙并首饰,忍不住又赞:“这样明艳的颜色也只有姑娘如此容色气度才能压得住。【】”
“妈妈梳的头我自来都是极满意的。”安怡向兰嫂点头示意。兰嫂递过荷包,武婆子掂着又是沉甸甸的一只,心里就有些发虚,苦着脸道:“姑娘,不是老婆子不识抬举,委实用不着这么多。”
安怡轻飘飘地瞅了她一眼,含笑道:“妈妈这是嫌钱多烫手?”
武婆子尴尬一笑:“也不是,只是想着无功不受禄,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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