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便出面弄了个折中。把那王九给灭口,四处搜寻牛四,把事情定性为小两口闹别扭产生的意外,再悄悄去找那颠道人一脉传人的麻烦,然后这事儿就暂时算完,谁也不许再提。
这里还没完事,谢满周就又抱着个粉头打上门来闹了一场,田均怒了,要使人拿大棒子去打谢满周,谢满周就在外头让奴仆大声传说田大奶奶接种生子的风流事。
这一下子,把张、田两家都给吓得够呛,五千两银子很快就送到了谢满周手里头,谢满周意犹未尽,摸着粉头的脸道:“也不知养得好养不好,若是养不好,少不得还要来寻田大奶奶帮帮忙。”
这一下子,所有人的心情都跌到了最低点。这世间最可怕的就是这种事情,只要沾上了就没得干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哪怕就是亲爹娘,亲兄妹,也对张欣背里和外男来往从密看不顺眼。何况一旁还有个本就是外人的嫂子,如何会任由张欣拖累了自己的女儿?当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张夫人临行前去看张欣,张欣正伤心得不得了,便和亲娘说想回家去住一段。结果张大奶奶钻出来让张欣自己保重,有什么想要吃的喝的用的,都只管使人去说。半点不提接她回去或是要找田家麻烦的意思。
张夫人坐在一旁不说话,那意思也表达得很完整了,不欢迎她回家去住。总不能叫谢满周也跟着去尚书府闹腾吧?还叫张尚书怎么做官?张家的女眷怎么做人?
张欣当时就明白了,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时候,娘家也没那么可靠。当即也不再提此事,只要求把桂嬷嬷放出来。
按着田均的意思,桂嬷嬷一定要打死才能解气,但张欣冷冷地道:“若是打死了她,岂不是更加坐实了我那莫须有的罪名?我倒是无所谓,就怕拖累了父兄,拖累了田家。”
于是桂嬷嬷死里逃生,被放了出来。
桂嬷嬷想起这两日遇到的所有事情,想到自己的死里逃生,不由悲从中来:“我们奶奶真是个好人,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人,被人陷害至此。”
陈知善不知事情经过,也不好评说,只能干巴巴地宽慰桂嬷嬷:“吉人自有天相,困难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一个丫头低眉垂眼地走出来:“奶奶让请陈大夫进去。”
陈知善有些紧张地走进去,只见屋内陈设精致温香,床前挂着的帐子精美无比,隐隐可见里头躺着的人,心里便一下子揪紧了,不知所措地咳了一声。
只听张欣在帐内有气无力地道:“小陈大夫,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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