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开心地吃了不少东西,薛氏见状,不好败兴,也跟着用了一些。
吃过丰盛的早饭,又有人来开锁,矮胖的看守板着脸站在门口道:“安怡,有人来看你!”
居然有这种好事?安怡抬起头看向胖看守,微笑着道:“多谢军爷,但不知是谁?”
胖看守不耐烦:“见不见?”
薛氏害怕地往前一扑紧紧抱住安怡的胳膊,恐惧地朝她缓缓摇头:“不要去。”
薛氏听过太多关于被关押的罪官女眷们莫名消失的故事,有些就是这样被当着亲人的面被诓骗了去,然后就音信杳无,再也回不来的。安怡人生得好,又有这样一手出众的医术,听说还得罪了不少人,她真怕安怡就这样从她眼前消失了,然后再也回不来。
胖看守不耐烦:“弄什么生离死别的,说是故人来探望,你们见是不见?不见就以后都别见了。”
薛氏只是抱着安怡的胳膊不放:“他不肯说是谁就一定有鬼,不要去。”安愉见状,也跟着扑过来抱住安怡的腿小声哭了起来。
安怡把头上戴着的金簪拔下来递给看守,商量道:“军爷您瞧,我祖母和母亲都病着,弟弟又小,脱不得身,可否行个方便,请那位故人到这里来见一见?”
胖看守掂了掂金簪的重量,道:“你等着!我去问一问。”
没多会儿,就见两个女子并一个男子缓步入内,当头的一男一女都戴了幕笠,其中那个女子虽然从头遮到脚,却也挡不住她昂扬的姿势,另一个仆妇装扮的则一脸恶毒的笑意,浑身的恶意挡都挡不住。
安怡微微笑了,没想到最先赶上门来看戏的人居然是张欣和桂嬷嬷。这样也好,她倒要看看张欣和她有什么话要说。
张欣弱不胜风、娉娉婷婷地走过来,站在离门口有五尺远的地方停下来,翘起玉兰花一样洁白的手优雅地将幕笠上垂下来的青纱掀开,带着无限的怜悯看向被隔绝在房屋里的安家老小,再将目光落在安怡身上,微笑道:“安怡,听说你家出了大事,我特意来看看你。”
安怡站在门前平静地看着张欣,并不开口说话。
张欣见她不答话,也不生气,望着好奇地看过来的安愉道:“可怜见的,这是你幼弟吧?小小年纪就被家里拖累。之前曾听姑母说起,安小公子天资聪颖,是个读书的好料子,没想到就这样被父亲拖累,成了犯官之子。即便将来侥幸脱难,只怕也是终身与科考无缘了。唉,我最近很是病了一场,心也病得软了,看着这样大的孩子,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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