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可是圣上判的。”
安愉不晓得这里头的厉害,张口就要说当然是皇帝错了。
安怡冷冷地截住他的话头,直视着张欣道:“圣上最是圣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我这个做女儿的尚且不知我父亲出了事,偏你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外人就知道了?你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圣上错了,是何居心?”
谁敢公开指责皇帝错了?即便是皇帝表面上不计较,听在心里也会不舒服,若是安保良真的犯了错,那么小小的孩子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就可能成为催命符。更何况在张欣刻意的引导下,安愉很可能会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小安你可不能冤枉我。我这是担心孩子小不懂事,准备劝他呢。”张欣惊讶地捂住嘴,左右看了看安怡和安老太等人,再看看地上躺着的薛氏,道:“说到这里,我是再佩服小安你不过啦。这样大的祸事,若是换了我,听说父亲犯事身亡,母亲又晕厥当场,老的老,小的小,早就难过得哭晕死过去了。也只有你才能这样镇定冷静,居然还记得和我争执,若是不知道的,只怕要当你不是安家亲生亲养的也不一定。”
安怡听到后头,心里莫名一跳,将目光落到那个跟着张欣一起进来、一直戴着幕笠不说话的男子身上。那个男子身上穿的是一身再寻常不过的灰布长袍,中等身材,虽然隔着幕笠,她也感受到他的目光自进来开始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从未挪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之感,就好像一只滑腻腻的冰凉的手,静悄悄地在她的后背上来回抚弄一样。她从来没有这样不舒服过。
安九,我总要叫你把欠我的全部加倍还回来。张欣微笑着,得意地观察着安怡的反应,她倒要瞧瞧这冒牌货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她本是给安怡安排了一个再精彩不过的结局,却没想到报应来得这样的快,转眼之间安保良就倒了大霉,她想弄安怡就如此的轻而易举。等到尘埃落定,安家的罪名定了,她只需出手轻轻拨弄一二,安怡便要落到她手里,由着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安怡沉默地和幕笠里的陌生男人对峙着,她感觉得到他散发出来的危险,可是她不怕他。死她都不怕,她还会害怕活人么?
安家的人都感受到了安怡与那个奇怪男人的对峙,安老太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看安怡,又看看那个奇怪的男人,想问却又无从问起。
张欣就像一条往外“嘶嘶”吐着信子的毒蛇,微笑着往前几步,停在安怡面前轻声道:“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你师兄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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