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这样大的风雪天,还要不要人活了?”
陈老爷做生意走南闯北的见识得多,这几天里思前想后,心知陈知善一定是陷进大麻烦里去了,走了兴许才是真的好,不然什么时候把命丢了也不一定。见潘氏唠叨个没完没了真正让人心烦,便没好气地道:“你少说两句会死么?儿子能活着回来已然是大幸,你还想怎么样?”
潘氏委屈:“我不就是觉得委屈不服气么?咱们老老实实的做生意,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多的是行善积德,怎么就得不了好呢?家已经毁了,钱财也没剩几个傍身,唯一的儿子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逼成这个样子,还没地方讨个说法,稀里糊涂的。”
陈老爷不耐烦:“你要讨什么说法?你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你不会自己去问他?”
潘氏低声抱怨:“我要能问出来还能和你在这里念叨么?那孩子就和中了邪似的……”眼睛一亮,“这孩子一定是被吓傻了,咱们去找个人来给他招魂吧!”
也不等陈老爷答话,就自己张罗上了:“咱们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这京里什么人做得好,也不好意思去安家问,莫五公子门槛太高不好相扰,不如去问那位田大奶奶?她一定清楚,性子也是个热心和善的!”就叫陈喜进来,“你套车往田家跑一趟……”
陈喜蔫巴巴地把身后的谢满棠和柳七引给陈老爷和潘氏看:“谢公爷和柳七爷来瞧咱们公子。”
柳七之前曾经送陈知善来过,潘氏和陈老爷都是见过的,知道是他救回了陈知善,虽然他不肯告诉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把陈知善掳走了,但这不妨碍他们对柳七心存感激。
只是对谢满棠就不太熟悉,陈老爷只依稀记得,这个人就是当年去昌黎判了尤知章师兄弟二人剐刑的钦差大人,晓得他位高权重,少不得又敬又忧,恭恭敬敬地请他二人坐了,为难道:“贵人临门蓬荜生辉,犬子能蒙贵人记挂真是他的福气,只是他现下还昏睡着,实在是不好见客,还请贵人体谅。”
谢满棠和颜悦色地道:“吴大夫没有给他看过么?”
陈老爷道:“看过了,只说是惊忧过度,需要静养。”猜着谢满棠大概就是那个要他们明日就走的人,便踌躇着准备求一回情,看能不能缓两日等天气好点再走。
谢满棠并不给他机会,和蔼而不容拒绝地道:“这京里的浑水很深,别有用心的人就更多,不是你们这样的良善人家能轻易掺和得的。让你们明日就走,也是为了你们好,听说你们是要去江南定居,我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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