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一家七口人,除了闫阜贵和三大妈两口子,他们膝下还有三儿一女。
老大闫解成已经结婚了,媳妇儿叫于莉,小两口分家单过,但仍在一个锅里吃饭,住的也是隔壁闫阜贵单独隔出来的一间房子。
闫解成和于莉小两口都是临时工,两人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二十来块钱,每月还要交给闫阜贵十五块钱算作住宿费和伙食费,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紧巴巴。
老二闫解放十七了,初中辍学后无所事事,现在在外面偶尔打打零工,但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所事事,让三大爷老两口很是头疼。
老三闫解旷和四丫头闫解娣都还在上学。
闫阜贵工资是四十二块钱一个月,再加上大儿子两口子每月上交的十五块钱,也就是五十七块钱一个月,这一大家子人均可支配也就八块钱,算是底层老百姓最普遍的收入层次。
考虑到闫解成参加工作也没几年,在这之前一家人全靠闫阜贵一个人养活,供着四个孩子上学,供他们吃喝穿衣,这位三大爷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也就这两年才稍微好点。
但这么艰苦的条件,三大爷不但没落下孩子们的教育,还给大儿子张罗着结了婚,给家里置办了收音机和自行车这样的“大件”,成为了“本院第一”,把日子过到了人前头,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
这也是三大爷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他一不偷二不抢,不犯法不背德,更不卑微乞讨,堂堂正正把日子过到这份上,别说是整个大院儿,放眼整个京城,有几个?
而之所以他能做到这些,就是因为他会算计。
三大爷常说的一句话叫“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人人都骂他闫老西儿、闫老抠,但三大爷并不在意。
抠怎么了?
你看谁家能抠出一辆自行车,抠出一台收音机来?
这叫本事!
可凡事一旦极端,就是过犹不及。
三大爷闫阜贵平日里听收音机怕费电都不敢放大声,跟亲儿子也丁是丁卯是卯一笔笔账算得清清楚楚,这也就导致一家子人都斤斤计较,凡事都要算计,利益更在亲情前。
一家人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每个人吃多少那都是有定量的,一般情况不会少你一口,但想多吃也没有。
今天三大妈下的是汤面,因为生了苏乙好一阵子气,所以做饭做完了,一家人都回到家了三大妈饭还没做得。
闫阜贵看出老伴情绪不对,忙问情况,这下三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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