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苍白有气无力,确实不太舒服的样子,“要不公主出去透透气去,看看能不能催吐出来。”
暂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言嵘觉得也行,交代了长歌替她看好,自己偷偷溜了出去。这种宴会时间长,确实有不少皇子公主会坐不住,尤其是年龄小的,闹腾起来更不好管,因此对于大家的进出并没有过多限制,再说入宫时已经做过检查,武器刀兵一律不准带入,又有禁军三人成队,五人一行来回巡逻,安全不是问题。
因此言嵘很容易就溜了出去。外面天色已晚,宫灯彩带,满眼皆是欢度春节的喜庆。离了喧闹的光华殿,越往外走就越是安静,冷冽的寒风吹得酒意散去不少,她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脑袋稍微清醒了些。
她随意找了一处凉亭坐下吹风,盯着头顶的皓月发呆。在大梁的大雁宫她看过许许多多次月亮,和皇祖父一起,和长歌一起,和士衡哥哥一起,或者自己一个人,或欣喜或悲戚,月亮都是那个样子,盈缺自常。
金陵地势略高,天文台经常监测到一些神奇天象,运气好的时候,坐在大雁宫的屋脊上就能看到超级大的洁白皓月,连那些纹理阴影都能看得清楚。
真想回家啊,言嵘喃喃念了两声,她想念大雁宫的青石板、想念公主府的桃花、想念临行折柳相赠的士衡哥哥、想念她的大梁。
她讨厌大虞人的阴险狡诈,讨厌他们的狼子野心,讨厌他们仗势欺人的嘴脸,还给她劣质酒,要不是他们当年联军攻打金陵,又设计援军受阻不能驰援,金陵又何会落败,他们兄妹也不至于自小背负兴国大任,陷在这等境地受此委屈。
这里没人经过,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所以言嵘稍稍放松了戒备哭出了声,她来到东京一年多了,连哭都不敢大声哭,在驿馆和长歌说话都要放轻了声音,说到机密的事情都是写在纸上给她看,然后就立马销毁,活得战战兢兢,生怕露出一点点端倪惹来猜忌。
今天哭出来了倒也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泪眼婆娑中看那轮明月,更似往年。言嵘伸手去触记忆中的明月,忽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动作轻柔似乎是提醒她,言嵘以为是长歌,毫不犹豫地转过了头。
不是长歌,是薛城。怎么办,言嵘僵在那里,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什么,从哪里开始听见的,她不敢再哭,情绪猛地卡在喉咙里,顾不得泪痕风干在脸颊上,她飞速地想着对策。
她是出来吹风的,吹风是为了什么,醒酒。对,她醉了。
言嵘立刻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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