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和离,闹得很不愉快,自然是只敢自己偷偷去送他。至于他回来的时候,那就误会更深了,她离开东京的时候甚至给他设下了一个大坑,逃跑回大梁不要太开心。
可是现在他们解除了误会,薛城那样笨拙又热烈地爱着她,努力挣扎着活下来的同时依然坚持着维持这段感情不肯放弃,终究等来了破镜重圆。
她何尝不想给这份感情一个圆满,她舍不得离开他,尤其是放他再次去冒险。她知道凭借寥寥数人以卵击石夺下冀州城是件很困难的事,那个宋知州再蠢也是个会打仗用兵的将军,没那么弱鸡,要拿下冀州没有想象容易,薛城等会要面对的必定是场难缠的战役。
她就怕会出事,有那个绝对不想看到的万一。
“知道了,我会活着的。一定,”薛城松开她,“我保证。”他拿指腹给她擦眼泪,“我命多硬啊,阎王爷不敢收我。”“他们来接你了,去吧。”薛城轻推她。
再不舍也得分离,送得再远亦有尽时,何况他们都有任务在身,都不是可以随意消磨时间的闲人。反正,如他所说,他们还会再见的,言嵘没再犹豫,上了马便头也不回地出城去了,城混乱一片,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但这一别,便是三年。三年之,他们没有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