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别人就不是人了就不配活着了是吗,别人也有父母家人也有挚爱亲朋,大家都是性命凭什么要被他肆意夺去?!
他还道貌岸然地来指责她欺人太甚,言之凿凿地扣她这顶帽子,天底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既然如此,那她今天也无妨做这个坏人,她就是要欺人太甚,将他往死里逼!
“欺人太甚?哼,”言嵘继续用力按压阮浩的腹部伤患,刚刚勉强止住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惨叫声不绝于耳。
后者身体不断挣扎,却被镇北军士兵牢牢按住,他只能拿拳头不断砸地,“殿下救救我——殿下你杀了我吧!”
言嵘在他的惨叫声里斜睨薛子晏,“觉得疼吗?”后者眼眶熏红,身体几乎被镇北军压得快要弯到地上去,“言嵘你不得好死!”
“别急着骂我啊,后面还有呢,”言嵘调转匕首贴在阮浩脸上,对上后者瑟瑟的眼神,用一副安慰他的温柔语气说话,“看来你也就只值你家殿下说出这么多话了。”
刀锋一旋转,锋利便切入他的脸庞,惨叫声伴随着她温柔的语气显得格外恐怖,就好像来自地狱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冯兴志别开脸去,饶是他见多了战场上的残酷,此刻也有些于心不忍,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复仇了,更像是为了泄愤故意折磨人。
公主从未这般失控过,她这副样子简直和往日判若两人。
不仅是冯兴志,在场的其他士兵也心里多有惶恐,生怕这般恐怖的命运将来会到自己头上。
“恨我吧?恨不得扒皮抽筋喝血是吧?我看到长歌一身是伤地被吊在城楼上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言嵘恨得几乎要把一口牙齿咬碎,“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