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梁植逃避着他的视线,刘贤也不勉强他回答,只是无意识道,“老奴年纪大了,前几日竟不小心将陛下最心爱的琉璃盏给打碎了,前天又犯了老糊涂,竟忘记关照陛下养的金鱼,一天没有鱼食吃,那鱼便死了,老奴心惶恐,实在担心陛下对我失望,昨天便称病没去面圣。”
“刘大人是陛下的得力助手,陛下仁义,定不会对您太过苛责。”
“世子说的是,陛下心有丘壑,老奴日夜忧心,可陛下昨日下午竟亲自登门造访,说杯盏易得人心难暖,孰能无过,且事虽有差错,然规矩难破,时有无常心向往之,其所愿也。”
梁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所以他瞬间低下了头,如今他面临的可不是打碎琉璃盏、忘记喂鱼这样的小事,那可是通敌叛国啊。
濮阳公主府没有距离很远,因此很快就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刘贤没有一起下来的意思,“城郊情势紧急,世子还请快去快回。”
梁植无法,只得跳下马车来。之前他从这里逃走,就是为了脱离母亲的掌控和那个他不想回忆的事实。现在陛下又让他回来,是什么意思呢。
有大雁宫的人在这里,他倒是不怕又被墨连城抓,只是母亲与墨连城同时出现的事情已经足够再次震撼到他,他想不明白其的关联。
一个是远在紫霞山的草寇,一个是尊贵无比的皇室宗亲,怎么想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啊。可偏偏,就在他眼前出现了。这其不知还有多少丘壑,他实在是搞不懂。
梁植心思沉重,没有发觉府门口竟空无一人。他推开大门,庭院内宛若土匪过境,一片狼藉,而且空无一人,整个府邸就好像毫无生息般的死寂,他的声音像是在湖底的石子,除了水面安静无声的圈圈涟漪,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这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梁植着急地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他跑到刚才逃跑的地方,娘亲房门口到庭院的小道之上血迹遍地,凉亭的柱子上甚至都被溅到了血花。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全部都是被一剑封喉,甚至有些脑袋因为杀手下手太狠的缘故差点脱离了脖子。
这简直就是屠杀现场。
娘亲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公主府的护卫不是吃干饭的家伙,竟然也全军覆没了?梁植闯进屋内,屋内倒是干干净净的没有血迹,但是娘亲的东西显然已经被收拾过带走了,屋内只剩下一些大件的、没什么用的东西,那本账本被丢在火盆里,早已被烧得卷边,账面也是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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