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哪怕他和他媳妇之间关系好到时常让我嫉妒,但我还是希望,他今后能好好的,这是真心话。”
陈香芸:“……”
“还有啊,他媳妇的判断没错,我虽然有时候觉得他这人憨厚,但我自己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我会壁虎断尾、舍车保帅。若真有那么一天,甭说是他,我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下得了狠手。所以,今后希望他得记着——仕途之上,兄弟这个词,过于奢侈。倘若过于重情重义,今后死得会比任何人都惨。如果他能在京城生存下去,以后他定会褪去今日这般模样,虽说被这世道改变是件令人心寒的事,但至少会保住一条命。”
陈香芸听着沈潋这般气喘吁吁的,还要同她说这些,突然想到了之前她娘临死之前尽可能的嘱咐她的模样。
陈香芸问道:“叔叔,你要死了吗?”
沈潋疑惑:“怎么问起了这个?”
“只有要死的人,才会说这么多话的。如果能活的话,这些话过些日子再说又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