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开始安静的喝了起来。
“我早就看出来你小子非池中之物,早晚能出息!”严局喝了口酒,像是在夸崔鸣,可语气很是惆怅。
“您这是咋了?有啥事直接说,是不是……您体检了?”崔鸣瞪大眼睛问。
“滚犊子!是省厅想把你调走!”
崔鸣的下巴差点掉了。
“你小子确实表现的太好了,几个案子办的漂亮,省厅领导惜才,你有机会晋升,也算是没辜负我这几年的维护和支持!也说明我慧眼独具!”
“啥就调走?调哪去?我哪也不去!”崔鸣回过味来,瞪着眼说。
严局愣住了。
“我在这好好的,哪也不去!”崔鸣又强调了一遍。
“你是不是傻?!”严局有些急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想要,要不到的机会?你调到省里,将来的仕途就不可估量,甚至在我之上,不是,肯定在我之上,将来想回来养老,最次也是局长,说不准就整个厅级!光宗耀祖!”
“省厅那边正是下通知了?调令下来了?”
“没,让我先问问你的意思……”
“还是的,这事也没有强行安排的呀,这又不是降职!”
严局认真的看着崔鸣问:“你到底咋想的?升职的机会不要了?”
崔鸣挠了挠头说:“要是在开山市升职,我一万个愿意……”
“咋地,憋着取代我呢?我还好几年退休呢!”
“那我就再等几年,不急!”
“你……”
“人这一辈太短,没必要削尖了脑袋往上爬,我在这挺好的,在哪不是发光发热!省城有的是能人,少我一个不显,可开山不一样,我走了,开山人民咋办?”崔鸣说完干了杯中的酒。
“你真把自己当根葱!”
“就是,到了省城想吃蘸酱菜都费劲!”
“驴唇不对马嘴!”
“若为自由故,啥啥都可抛!”
“就是我把你惯出毛病了呗?别说,有我护着,你自由散漫惯了,真说上去,唉,日子也未必好过。”
“本来无一物,何处不是住?没必要!”
……